“誰要你護!”
沈念狠狠地錘了男人兩下,卻又似乎擔(dān)心他的身體,拳頭還未落下就收了力道。
“你要死便去死吧,”她從男人懷里抽身而出,眼睫上還掛著的水珠,語氣卻變得冰冷而無情,“死了本宮便篡位,再收他個十萬八千個男寵,封個男后!”
修真一途,漫漫艱險,所有人求的不過是個長生,求得也就是個不死。
她縱然差一點魂飛魄散,縱然和一個破石頭簽了契約來到全新的世界做任務(wù),都從未想過死。
她想活著。
她要活著。
然而男人卻將死,說得那么云淡風(fēng)輕,不值一提。
“呵,咳咳。”
沈擎蒼并沒有被沈念忽然的變臉嚇到,他站起身抓住少女垂捏在身側(cè)的小手。
“‘篡位’可不是這么用的,傻丫頭?!?/p>
“男寵……呵,你要收便收吧,”他嘴里雖說得大度,再度摟住少女的手臂卻十分霸道,“但那得等到朕真的蹬腿了看不見的那一天。”
他咬住少女白軟的耳垂。
“在那之前,你都是朕的。”
“朕,一個人的?!?/p>
沈念背著男人,不發(fā)一語。
垂下的眼眸里,卻閃過一絲迷茫。
在天淵界,為她要死要活的男人隨手就能拎出一大片,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能觸動她的心弦。
雖然剛才的哭是故意而為,后來說的話也都是賭氣,但不可否認的,在得知男人快要死了的時候,她的確有那么一瞬的失措。
真奇怪。
不過是一個男人。
男人在她眼里就是被她利用的存在。
更何況,沈擎蒼不過是一個任務(wù)世界的反派,而這個任務(wù)世界,她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一切,說不定都是那個破石頭創(chuàng)造的幻境,這個男人也是虛妄,那么她又在失措什么?
想不通。
那便不想了。
沈念轉(zhuǎn)過身,抱住了男人的瘦腰。
她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男人有些瘦削的俊顏,“那你告訴我緣由,否則……你別想碰我了?!?/p>
“還有,現(xiàn)在這盤棋,你下到哪一步了?”
她享受挑戰(zhàn),卻不喜歡變數(shù)。
而眼前的男人,已經(jīng)成了她的變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