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并沒有接路瑤遞上的話茬。
這種幼稚的挑釁手法,她三百年前就不會用了。
她反而像是被兩人的親密刺痛眼般的垂下了頭,局促地扯了扯連衣裙的裙擺,“原來、原來路小姐也在啊……那、那我改天來好了?!?/p>
改天?還想在我不在的時候和繼川單獨相處?
路瑤張嘴就是反駁,“有什么關(guān)系呢?沈小姐難道還要搬走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阿瑤!”
蔣繼川皺眉輕斥了身旁的女人一聲,然后沖沈念補救道,“沒關(guān)系,就今天吧。剛好周末,家里一直有人,你可以慢慢搬,不急。”
門口的女人將垂落的長發(fā)挽至耳后,輕聲應(yīng)好,一如既往的溫婉。
路瑤諷刺沈念想拿走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沈念其實很想吐槽回去:這整個別墅除了房子是蔣繼川給的錢,里面的東西基本都是原主置辦的,要真拿走了,怕是你們這對狗男女今晚連床單都沒法滾。
不過沈念也懶得去拿那些臟了的東西,這次回來,她主要找回原主父母留給原主的那些紀(jì)念物品,順便把原主過去幾年創(chuàng)作的一些未曾發(fā)表的畫作一同帶走。
漫長的修真歲月里,她也曾入世歷練,琴棋書畫不過是媚修最基本該掌握的東西之一,她看得出原主在繪畫一途上很有天賦,只可惜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埋沒了這份天賦。
她既然取代了她,那么便該完成原主以前未完成的夢想。
更何況,藝術(shù)這種東西,總是縹緲……而昂貴的。
沈念不打算靠那些花花草草賺一輩子的錢,畢竟那相當(dāng)于以靈氣來換靈氣,是虧是賺還不一定呢。
但是畫畫就不同了。
好的作品,值得人一擲千金。
因為沈念雇了搬家公司,好幾個穿著汗衫的工人進進出出,路瑤不得已放棄了自己秀身材的想法,回屋裹上了衣服,一臉不虞地站在臥室旁,以女主人似的態(tài)度盯著沈念安排人搬運東西。
“這……也要拿走嗎?”
蔣繼川見臥室墻壁上那副畫也被取了下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沈念微勾起嘴角,嘲諷一晃而過。
“阿川……”
那抹笑很快變得無奈,令蔣繼川以為之前眼花了。
他聽見女人有些難堪地解釋。
“你連一幅畫……都不想留給我嗎?”
蔣繼川愕然,原來……她只是想留下那副畫……作為他們之間感情的紀(jì)念吧。
是他太殘忍了。
蔣繼川心中似被針扎了似的,有一絲疼,卻又在看到另一旁的路瑤時收回了念頭。
他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縱然殘忍,縱然對不起他曾經(jīng)愛過的女人,也不會回頭。
沈念扭頭不再看蔣繼川那副自責(zé)又感動的膩味表情,揮了揮手讓工人動作快些。
隔壁的梳妝房她離開那天故意就上了鎖,這會兒工人將里面的首飾和衣服一批批運出,看得路瑤有些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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