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翹給聞兔兔幾塊蜜脂,剛才它也很辛苦,聞滾滾什么都沒做,自然沒有。
聞滾滾瞅著他們,嗯嗯地叫幾聲,嗯得聞翹受不了,只好道:“等會兒去黃金螺的地盤,你要出力,才有蜜脂。”
聞滾滾表示:沒問題噠,交給它就行!
這讓聞翹有些狐疑,感覺它答應得太爽快了,不像聞滾滾的作風啊。
等他們到了黃金螺的地盤,聞翹終于明白為何聞滾滾答應得如此爽快。
黃金螺棲息之地在海底一處白色的巖石山。
黑暗的深海之中,光滑的白色巖石上,掛著一只黃金螺,周圍的海域非常安靜,仿佛除了這黃金螺外,沒有其他生靈。
聞滾滾朝一只黃金螺游過去。
在聞滾滾出現(xiàn)時,突然一道金色的靈光箭朝它疾射而來。
那燦爛的金色靈光,破開海底的黑暗,美麗之極,也危險之極。
聞滾滾身邊豎起一道土墻,將那靈光箭擋住。
接著又陸續(xù)出現(xiàn)數(shù)十支靈光箭,密集的金色靈光箭在深海中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咄咄咄地扎在土墻上,那堅硬的土墻甚至龜裂開來。
聞滾滾頂著密集的靈光箭前進,那些靈光箭皆被它面前的土墻擋住。
這時,那只黃金螺所在的巖層突然塌陷,并且迅速地形成一個囚籠,將那只黃金螺吞噬,只剩下螺尾尖尖的一部分,在那白色的巖石上格外顯眼。
聞滾滾坐在吞噬黃金螺的巖石層上,朝聞翹他們叫了一聲,讓他們過來收螺。
聞翹和聞兔兔這才過去。
等聞滾滾將被困住的黃金螺放出來時,那黃金螺已經(jīng)沒什么戰(zhàn)斗力,躲在螺殼內(nèi),怎么招呼都不肯出來。
黃金螺的武器是一種金色的靈光箭,這種沒有形體的靈光箭,能穿透靈器,對修煉者的傷害非常大。
也因為黃金螺的靈光箭太可怕,就算知道它的肉質(zhì)極為鮮美,也少有生靈敢打它的主意。
然而對于土屬性的小食鐵獸聞滾滾而言,黃金螺的靈光箭對它的用處不大,它的土墻蘊含異土,完全能抵擋那靈光箭,甚至聞滾滾能御使黃金螺棲息的巖石層將它們吞噬,關到它們沒脾氣再放出來。
聞翹將那只黃金螺收起,夸獎聞滾滾一番,獎勵它幾塊蜜脂。
得到蜜脂的聞滾滾馬上就啃起來,爬到聞翹的肩膀上,讓聞翹帶著它繼續(xù)找下一只黃金螺——懶到這份上也沒別的妖獸了。
黃金螺并不喜歡扎堆聚在一起,每隔一段距離,才能遇到一個。
聞翹和聞滾滾、聞兔兔一起,將這一片海底巖石山里那些成年的黃金螺都端了,留下幾只憤怒地朝他們噴射靈光箭,一人兩獸趕緊逃走。
等他們回到海面,夜晚已經(jīng)過去,一輪紅日從海平面升起。
聞翹帶著兩只妖獸回到先前休息的礁石,發(fā)現(xiàn)寧遇洲坐在那里朝這邊眺望,遠遠地就揮手招呼:“夫君,我們回來啦?!?/p>
寧遇洲臉上露出笑容,柔聲道:“順利嗎?”
“很順利,沒什么事?!?/p>
然后又告訴他,他們這一晚的戰(zhàn)利品有多少,以后不愁沒有海鮮吃啦。
說完高興的事,聞翹的目光落到依然被捆著的喬樂水身上。
喬樂水看起來有些憔悴,任誰在受傷后被人這么捆著,都會變成憔悴的小白菜,他也不例外。
“夫君,昨晚沒人過來吧?”
“沒有。”
聞翹將一只寒晶冰紋蝦取出來,朝它拍了一掌,那張牙舞爪的大龍蝦便歇菜,任人宰割。
接著,他們又吃了一頓美味的早飯。
食物的香氣順著海風飄過來,喬樂水覺得又饞又累,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簡直是大白天放毒,還不給他吃。
吃飽喝足后,聞翹才過去收回捆住喬樂水的千絲藤,并拋了一顆五轉(zhuǎn)青陽丹給他。
喬樂水看著手中的靈丹,竟然是極品靈丹,雖然昨晚醒來時便已有懷疑,但見到她眼睛也不眨地丟來一顆極品靈丹,還是讓他忍不住心驚。
喬樂水遲疑了下,便將那顆五轉(zhuǎn)青陽丹服下,感覺到一直疼痛的識海稍稍被安撫幾分,越發(fā)的吃驚,這靈丹竟然能對識海的創(chuàng)傷有治療作用。
這時,一道溫煦的男聲響起:“這位公子,咱們來聊聊。”
喬樂水看向開口的寧遇洲,目光微閃。
昨晚他們在礁石上吹了一整晚的夜風,這人坐在礁石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望向海洋的模樣,儼然就像望夫石,看得他都忍不住腹誹:既然舍不得對方離開,干嘛不跟著去?
喬樂水局促地來到他們面前,微微抿唇不語。
“我們遇到你時,你應該知道自己的情況罷?”寧遇洲開門見山地說。
喬樂水沉著臉點頭,看向他們,欲言又止。
寧遇洲看起來就像一個非常體貼的好人,溫溫和和地說:“你是想問,當時我們給你吃了什么靈丹嗎?也不多,養(yǎng)元丹、清心丹、少陽丹、五轉(zhuǎn)青陽丹……”
喬樂水聽得頭皮發(fā)麻,除了養(yǎng)元丹和清心丹外,其他的靈丹他根本聞所未聞,就算是養(yǎng)元丹,那也是極為難煉制的靈丹,市面上根本買不到的那種。
怨不得他的神智突然恢復。
喬樂水心情沉重,此時倒是寧愿自己的神智沒恢復,省得他面對兩個債主,根本不知道怎么辦。
“我為你檢查過了,你體內(nèi)的靈力駁雜,經(jīng)脈有逆沖之象,非是走火入魔,最嚴重的是,你的識?!胍魏?,可不容易?!睂幱鲋薇J氐卣f。
然而喬樂水卻只聽到最后一句,猛地抬頭,雙眼直視他,語氣艱澀:“你是說,我的傷能治?”
“自然可以,就是有些麻煩?!?/p>
喬樂水臉色變幻不定,露出似哭似笑的神色。
半晌,他終于作出決定,恭恭敬敬地朝寧遇洲長揖至地,“請公子相救!若公子能救在下,在下必傾力相報?!?/p>
寧遇洲偏首,似是躲開他的禮,說道:“救你自是可以,你先起來,我有話問你?!?/p>
喬樂水恭恭敬敬地起身,端端正正地坐在寧遇洲面前,儼然就是一個聽從師訓的徒弟。
這前后的態(tài)度變化太大,看得聞翹和聞兔兔他們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