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威峻都這么說了,那只好聽你的了?!闭f的好委屈。
兩人寒暄一陣后,周威峻結束通話,低下頭愛憐地啃咬眼前泛紅的香唇。
“有沒有很刺激?”
好半晌,鄔月紋才找回聲音與理智。她紅著臉,扭擺身體就想離開他。
周威峻低笑?!拔?guī)湍惆岩路┖?。?/p>
“我、我自己來就好了!”鄔月紋猛烈搖頭,雙手捂在胸前,不相信他會安分守己地幫她穿衣服。
啊,她怎么可以這么可愛?也不想想他已經(jīng)看光她的身體無數(shù)次,并不差這一回了!不過他就是愛看她害羞臉紅,像顆甜美的水蜜桃,誘人無比。
周威峻攤手,讓她離開自己,卻不許她背對他穿衣服,執(zhí)意要她面對他,將鈕扣一顆一顆扣上。
鄔月紋在他面前做的反抗,從來沒有見效過。她軟著手,好不容易將胸罩前方的鈕扣扣妥,準備扣上襯衫時,某個邪惡男人有意見了。
“你不用調整嗎?讓乳房歪歪的,它們不會難受嗎?”周威峻好心提醒。
“乖,按照平常的穿法,嗯?”
內衣里沒有進行調整的胸乳其實萬分難受,但是要在他面前……呃……
“你不動作,就讓我來羅?”周威峻作勢伸手。
“我、我自己來!”鄔月紋緊張地搖頭,臉頰燙紅地按照正常步驟撥弄兩顆軟乳,讓它們在胸罩里乖乖站好。討厭!在他面前做這樣子的行為,原本正常的動作變得曖昧無比……
乳房在胸罩下呈現(xiàn)美麗的形狀,中間出現(xiàn)陰暗的乳溝。周威峻的眼睛筆直地看著那道縫隙,厭嘆暫時的道別。
緊接著,美麗的景致被隱藏在襯衫底下,而茌鄔月紋準備穿褲子時,卻找不到白色內褲,她抱著褲子尷尬地搜尋四周。
“在我這里?!敝芡目诖统鲚p薄的白色布料,舉在手上晃了晃。
“呃……謝謝?!编w月紋就要伸手去拿,沒想到卻被他閃過,撲了個空。
“想要它就必須答應一件事?!敝芡冻鑫⑿Α?/p>
“哪有人拿別人的……當作威脅!”鄔月紋抗議,柔柔細細的嗓音完全沒有魄力。
“怎么會是威脅?我剛才還用它協(xié)助你解決有可能溢出呻吟、并且被聽到的危機呢!”
“阿峻!”原來她剛剛咬著的布,是她的內褲!
“交換條件?”周威峻賊賊地看著她,知道她非答應不可,除非她放棄不穿內褲,或者搶贏他。
見鄔月紋鼓起兩頰,像小青蛙似的,他好想把她攬進懷里再好好疼愛一番!
他真的很喜歡欺負她呢,真壞心!鄔月紋用毫無氣勢的雙眼瞪著周威峻。
“交換條件很簡單,今天回到家時,我要看到你穿那件‘洋裝……注意,只有那件,洋裝’,其余布料一律不準出現(xiàn)?!毙皭捍竽醅F(xiàn)身。
鄔月紋不用細想就知道他在說什么,那是他幾個禮拜前買的,一直被她棄放在角落的女仆裝。
“我不要!”拒絕拒絕拒絕!想到自己穿上那件“洋裝”的模樣,鄔月紋猛烈搖頭。
周威峻揮揮手中的“人質”?!澳愕纫幌虏皇且靥覉@找你母親?不穿內褲沒關系嗎?牛仔褲很不舒服,你柔嫩的花朵被粗硬的布料摩擦可能會受傷,我會心疼的!”他故作痛心地揉揉胸口。
鄔月紋咬著唇,心里明白如果不答應周威峻的邪惡要求,他百分之百不會把貼身衣物還給自己。她怎么能夠忍受不穿貼身衣物搭乘交通工具?盡管有牛仔褲的保護,但……
“我、我答應,快還我!”
“如果你今天晚上沒有按照規(guī)矩穿,就要接受我的懲罰哦?”周威峻把話說在前頭。
鄔月紋蠕動嘴唇?!坝袥]有人說你像狐貍?好狡詐!”利用發(fā)生的事轉為對自己有幫助的利益,死不放手。
周威峻的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嘿嘿嘿……謝謝夸獎!
與周威峻一同用完午餐,鄔月紋為了節(jié)省時間,選擇搭乘自強號,抵達桃園后再轉計程車,在接近下午三點時,終于抵達位在大園的老家。
其實大園并不是鄔月紋從小生長的地方,她出生在高雄,直到小學畢業(yè),阿姨從日本回到臺灣,鄔月紋便與母親舉家遷離高雄,搬到桃園大園與阿姨作為鄰居。
大園雖然沒有市區(qū)繁華,但滿臉笑容的鄰居、綠色的田野、比都市還清新的空氣,都是鄔月紋喜歡的。每次回到這里,她喜歡漫步在田野間,悠然地步行回家;然而今天她為了不要耽誤時間,讓計程車直奔家門口,引來母親訝異的目光。
“難得你會直接搭計程車到家門口?!币郧安还芰胰者€是雨天,女兒都是讓計程車停在前面的小石橋邊,然后步行十五分鐘回家。
“媽,我等一下還要趕回臺北,就不留下來吃晚餐了?!苯舆^母親遞來的茶,鄔月紋啜了一口。
“明天周六呢,為什么?”鄔媽媽皺眉,盯著墻上月歷看了半晌,隨后想起什么?!霸愀?,我沒有注意到這周是第三周?!?/p>
女兒每個月第三周的周末都會留在臺北,說是為了“值班”。
“欸,你翻譯小說明明就有收入,怎么還跑去兼差?一次兩份工作很辛苦呢!”鄔媽媽心疼嘟噥。
鄔月紋有些心虛地笑了笑。她只是模糊地告訴母親自己有在“兼差”,卻始終沒有清楚說明“蒹差”的“內容”,導致母親總是心疼她做兩份工作。
不過嚴格說起來,母親認為的“兼差”應該算是正職才對,反而是小說的翻譯才是利用空閑時間進行的“兼差”。
“媽,你在電話里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事呢?”鄔月紋問。正是因為昨日母親千叮嚀、萬囑咐,說等到她這禮拜回家,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要告訴她,所以才為此回來。
“對對對,這件事得趕快說定。”鄔媽媽邊說邊往室內走,不到一分鐘便重回客廳,手里拿著一疊資料。
鄔月紋接過,低頭翻看,只見資料內容就像是公司履歷表般,姓名、照片、身家調查、個人簡介無一不全,只差沒有祖宗八代的詳細資訊。
“這些是我和你阿姨替你選的對象?!编w媽媽喜孜孜地說:“你也老大不小,都三十了,到現(xiàn)在連男朋友的影子都沒瞧見,你阿姨人脈廣,請人推薦許多值得參考的另一半人選,然后我們再從里頭挑了幾個比較中意的……”
“媽,我才二十六……”四舍五入不能用在這里呀!
“你準備到三十才擔心嗎?以前我這個年紀都已經(jīng)生下你了!”鄔媽媽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岸夷阆胂?,現(xiàn)在認識還有相處的機會,不然等到三十再急呼呼的相親,到時候恐怕連交往的步驟都省去,就直接談結婚。”
“媽,可是我……”
“別可是來、可是去的,如果你有男朋友,媽媽就不會這么緊張了……或者,你已經(jīng)有交往的對象了?”
鄔月紋蹙著眉,搖搖頭。剎那間,她想起相處多年的周威峻,然而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她也不知道。
但,無論是什么關系,他們最終都不可能在一起,即使再喜歡、再愛他,
把他深深放在心上,她都不能讓母親失望及傷心。
媽媽為自己忖出這么多,她怎么忍心再讓媽媽受傷?鄔月紋在心里嘆息。
鄔媽媽賞給女兒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拉著她的手坐上沙發(fā),將資料翻了又翻,最后映在兩人眼底的,是一名帶著金色鏡框的斯文男子。
“這個人感覺不錯,是大學教授,也是你表哥的同學,你阿姨見過,很欣賞。你覺得如何?”鄔媽媽眉開眼笑地問。
“嗯……感覺不錯?!编w月紋仿佛很認真地看著男子的資料。
“不錯吧?我請表哥幫你約他見面吃飯,下個禮拜六可不可以?”鄔媽媽非常積極。
“這么快?”鄔月紋猛地抬頭。
“萬一被人搶走怎么辦?”大學教授可是炙手可熱。
“可是……我最近工作比較忙,恐怕沒有辦法?!?/p>
“不然下個月?”
“這……我不能確定?!彼朦c也沒有和那男子認識的念頭?!皨專鹊轿冶容^有時間再告訴你。”
“那你動作要快點,別讓媽一直等?!编w媽媽有些失望,原本想盡快替女兒找尋對象的滿腔熱血被淋熄一半?!案奶炷阌锌?,記得和媽說一聲?!?/p>
鄔月紋深覺對不起母親,點頭答應后隨即轉移話題,與母親閑聊最近的生活狀況,直到時間將近五點,又匆匆趕回臺北。
因為母親突然安排的“相親人選”,讓鄔月紋心里像臺北的污穢天空,滿是濃煙、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