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中一熱,不知怎的冒出一句:
“我酒量尚可。”
說完便悔了。
黎莘聞言一怔,既而忍俊不禁的掩下唇,雙眸彎如新月:
“是了,指揮使自然是酒中豪杰,倒是我多此一舉。”
她輕笑道。
莊凌恒抿緊了唇,濃眉緊擰,不知曉的見他這副肅整模樣,還當(dāng)自己是惹他惱了。
不過黎莘細(xì)看他耳根處的紅暈,心知這位便宜妹夫,怕是又羞又臊呢。
她不想逗的太過,見好就收,裊裊沖他行禮:
“那我便先走一步,指揮使早些歇息?!?/p>
既然莊凌恒回來了,想必戲臺子已經(jīng)散場,她是揪不到黎茵小辮子了,只能等下回再瞧。
莊凌恒沉默頜首。
黎莘擦過他肩畔,輕曼走了幾步,突的腳步一頓,似是想起什么,回眸淺笑道:
“指揮使,今日之事……”
她抬起青蔥指尖,白生生的一根食指,抵在嫣紅唇際,做了個噤聲手勢,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p>
美人如斯,想是世間少有男子,能拒她所求。
莊凌恒回過神時,她已走的遠(yuǎn)了。
他緩緩伸出手,手掌修長,骨節(jié)分明,掌心是一層薄繭。
“黎……莘?”
他想起她名諱了。
若是當(dāng)初,沒有那勞什子的姐妹易嫁,那么如今,她便是他的妻了吧。
莊凌恒怔忪半晌,壓下唇角。
現(xiàn)在想這些又做甚,像極了小人作態(tài),堂堂大丈夫,有所謂而有所不為。
他再厭嫌黎茵,也不能對妻姐有不軌之念。
莊凌恒收斂心神,只當(dāng)今夜是夢一場,踏平了桂樹下的紛亂腳印,從矮墻處繞了出來。
實則戲臺子還未散,他不過是要處理個緊急公文,因行裝還安置在廂房中,他特意回來取。
碰見黎莘,純屬是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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