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深夜的時候,趙二爺拖著一頭野豬,滿身血?dú)獾幕貋砹耍g還綁著一條布袋。
趙姑娘聽到動靜,起身迎了出去,我緊跟在她后面,看到滿面風(fēng)霜的他,將布袋扔給趙姑娘。
“小兄弟,還以為你們睡下了,有勞你過來幫下忙!”
趙二爺揮手招呼我,一起將褐色的野豬,拖到了隔壁的伙房。
就地將野豬洗干凈,大刀在砧板上揮舞,剁成一塊一塊的,洗清內(nèi)臟的血水,然后撒上白色的粗鹽,拉條繩子吊在屋檐下。
一整晚他都在忙這事,可惜我完全幫不上忙。
趙姑娘則坐在灶臺下,生火燒水。
“嘿嘿…小兄弟,這里太血腥,會嚇到你這讀書人,你去隔壁休息就好,等這些野豬肉風(fēng)干了,我可以留幾塊給你做干糧。”
盯著我不適的表情,熟練的揮著手中刀具,趙二爺邊切邊笑了起來
“趙二爺,我叫許承安,你叫我許小弟就好?!?/p>
趙二爺實在是個太熱心能干的人了,讓我忍不住想認(rèn)了他這個大哥。
“好好好,許小弟,我這里粗茶淡飯的,招待不周,只能吃些野生食物,這幾日要委屈你了?!?/p>
趙二爺笑著連聲說好,讓趙姑娘帶我去洗漱
“趙大哥果真勇猛啊,我以前聽人說,野豬兇殘至極,能咬死人的,趙大哥一介血肉之軀,竟能戰(zhàn)勝那么大一只!”
跟著趙姑娘回到主屋,我忍不住發(fā)出驚嘆
趙姑娘只是嗯了一聲,找來木桶給我打水,又為我準(zhǔn)備了毛巾,照顧得非常周到。
期間,還幾次敲門詢問我,水溫?zé)岵粺?,要不要替我加水,看著門外曼妙的身影,我羞赧的脫了外衣,匆匆忙忙的擦洗完,趕緊穿上衣服,拉開了門栓。
趙姑娘站在門外,臉色泛著紅暈,不知道是吹了寒風(fēng),還是干活累到了,亦或是其他原因
“洗好了?”
我點點頭,被她凝視著,臉不自覺的紅了
她沒再說什么,端著水盆出去了,遙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禁心猿意馬,趙姑娘突然好溫柔
“把門關(guān)上吧。”
我還在自顧自遐想,她已經(jīng)抱著一床棉被,再次進(jìn)入我的視線。
“趙姑娘這是?”
見她鋪上了兩床被褥,我回過神面露疑惑
“這里沒有多余的床?!?/p>
她回頭向我解釋起來,眉宇并未流露出異色,也沒有提出什么異議,徑直鋪好了床鋪
“要委屈你與我同床。”
說著脫掉腳上的鞋襪,不急不緩的褪去外衣,一頭青絲披散著躺進(jìn)了被窩。
我的臉變得更紅了,挪不開腳步似的在原地站了好半會,等完全消化掉這句話時,趙姑娘已經(jīng)斜倚著身子,單手支著腦袋閉目休憩。
并未完全放松的躺下,她只是午睡一樣,淺眠的姿態(tài)。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的躺到了另一個被窩里,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的側(cè)影。
優(yōu)雅的睡姿,淺淺的鼻息,從我的角度看過去,下巴以一種絕美的弧度,曲線完美的在燭光下閃著光。
這一覺睡得不算太安穩(wěn),整個晚上,我都在紛亂的夢中徘徊,肉體深處被烈火所控制,大汗淋漓,輾轉(zhuǎn)反側(cè),寢食難安。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感覺頭隱隱作痛,眼睛也有些紅腫,環(huán)視一周,不見趙姑娘的身影,一側(cè)的鋪蓋整齊疊放,只留下一條白絹衣帶,想來是已經(jīng)起身了。
盯著那絹帶看了幾秒,我內(nèi)心掙扎片刻,猶豫之間,心癢難耐的拿了起來。
真香!執(zhí)到鼻尖稍微輕嗅兩下,醉人的香味縈繞鼻頭,我忍不住做了個深呼吸,將那體香吸進(jìn)五臟六腑,下腹一團(tuán)火立刻沖了上來。
意識到下面有了感覺,我不禁羞恥的紅了耳朵,手指死命的拽緊衣帶,厭惡似的扔到一邊。
心里莫名的很泄氣,可又牽腸掛肚舍不得,探頭四下里瞧了瞧,不見有什么人影后,我復(fù)雜的撿了起來。
絹絲的觸感是那樣的真實可靠,如果趙姑娘也能這樣被我抓在手心就好了,幻想著我不自覺的將手探到腿里,裹著素白的衣帶磨弄腫脹的欲望。
“嗯…嗯…”
我興奮的喘了起來,纏上欲根的白色緞帶,變成趙姑娘蔥白的指尖,情意綿綿的將我愛撫…
就這樣腦內(nèi)著銷魂的場面,強(qiáng)烈的電流飛速的激蕩開,我身子頹靡的漏出呻吟,瞬間炸開白光一泄如注…
“啊…”
癱倒在枕頭上的那一刻,我整個人意識飛了起來,緊攥著揉皺的被角,激動的在床上發(fā)抖,初次射精,那種前所未有的沖擊感,令我大口的喘著氣呼吸著
“許小弟起來了嗎?”
正當(dāng)我一個人沉浸在絕妙的余韻之中,門外趙大哥的聲音驚得我如夢初醒
“???…趙大哥,我正起了!”
我像被人撞破了丑事一樣驚慌失措,做賊心虛的將衣帶急忙塞進(jìn)枕頭里,同時將被子窩成一團(tuán),整理著衣褲坐起身。
“咦?怎么成了這副樣子?許小弟昨晚做賊去了?”
推門進(jìn)來的趙大哥端著洗漱的水盆,看我臉紅脖子粗的緊緊張張的模樣,還有眼角大大的黑眼圈,他笑著揶揄了我兩句,催促我趕緊下床洗漱,原來早飯已經(jīng)做好了。
我狼狽的點點頭,迅速的穿戴齊整后,匆匆的洗了把臉,出門吃飯去了。
等我吃完早飯回來的時候,竟發(fā)現(xiàn)趙姑娘在收拾床單。
“趙姑娘,吃飯時沒見你,我還在想你去哪了?”
心跳加速的我走進(jìn)屋內(nèi),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同她打招呼
“我去附近洗衣服了。”
她疊著手上的被子,大功告成的拍了拍,徹底的擺放整齊以后,才抽空回了我一句,又拿起一邊的枕頭,撣了撣上面的灰塵。
“這大冬天的,一定很辛苦?!?/p>
站在身后看她忙活,我非常的忐忑不安,手心一個勁冒汗,真擔(dān)心她搜出什么,可又不好貿(mào)然阻止。
“莫非你想替我暖暖?”
她陡然的陷入了沉默,思考了片刻做出反應(yīng),翦水雙瞳一片水蒙蒙,水靈靈的眸子直視著我。
“趙姑娘我…”
互相對視片刻,我被她看得一陣心慌意亂,下意識羞愧的低下了頭。
雖然我并沒有行動上的冒犯之舉,但我的內(nèi)心確實存著一份褻瀆的心思,懷著那么一絲邪念。
那一刻,我突然翻然悔悟很想承認(rèn)錯誤。
“我去吃飯?!?/p>
見我眼神閃躲著她,她扔下手里的枕頭,面無表情的出了門。
我冷汗沾沾的立在原地,仿若窒息的深吐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她沒發(fā)現(xiàn)??!我差點就主動招供了!!
回頭關(guān)上房門,我立刻奔到床邊,手伸進(jìn)枕頭里,快速的摸了摸,結(jié)果卻摸了個空,心跳猛漏了一拍,我不敢置信,緊張的拆開內(nèi)襯,卻什么也沒有找到。
奇怪啊奇怪,明明塞進(jìn)了枕頭里,我百思不得其解,在床上找了一圈,在屋內(nèi)找了一圈,到處都不見蹤影,最后不得不放棄,那件赤裸裸的罪證,就這樣不翼而飛了,我忽然不知道是喜是憂。
雖是暫時沒有被揭穿,但我的心依然煎熬著。
我完全經(jīng)不起良心的拷問,因為我有一顆脆弱的靈魂。
趙大哥說過,放棄生命的人,精神多半軟弱。
這是將我救回來時,他在路上對我說的。
他這話其實說得很對,我就是一個懦弱無能,膽小怕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