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休了個寂寞。
......慘!
............
知曉重度酒精中毒,剛送進醫(yī)院時血壓血糖驟降,最后竟出現(xiàn)抽搐休克,醫(yī)生們一番急救才將她從死亡線上硬拉回來。
病房里。
姜野安靜的守在病床邊,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磨砂。
小丫頭還沒醒,輸液后的臉色比之前好看,總歸有了點人氣。
老太太電話打過來,他怕將人吵醒,走出病房才接電話。
他知道老人家心臟不好,沒敢說實話,只說找到人了,今天太晚就不送回去,讓她在醫(yī)院照顧自己幾天。
“你別老是使喚知曉,也多心疼心疼她。”
“我知道,媽。”
“姜寧昱呢?”
老太太還在那頭怒意未平,“那個惹事的祖宗又跑哪里去了?干了壞事就玩失蹤,哪學的臭德性?”
“他....”
話剛出嗓,姜野的視線瞥過病房外的長椅,黑發(fā)少年靜坐在那里,低著頭,一動不動,仿佛連呼吸都是僵硬停止的。
姜野找了個借口,匆匆掛了電話。
身前的亮光倏地被一抹黑暗覆蓋。
姜寧昱木訥的昂頭,渾身散著濃郁的酒氣,他看著姜野,嘴張了張,想為自己辯解什么,卻又覺得自己連解釋的資格都沒有。
人是他帶去的,即算不是他親自所為,但那些人也跟他脫不了關系。
“小叔....我....”
姜野隱著無處發(fā)泄的燥意,冷漠開嗓,“你跟我過來?!?/p>
他發(fā)話,姜寧昱不敢不從,頹靡的跟在他身后,走向不遠處的人行通道。
通道內(nèi)燈光昏沉。
門一關,姜寧昱還沒看清前路,男人反身一拳用力揮過來,當兵的下手重,他被打的往后退兩步,后背“砰”的一聲巨響撞在鐵門上。
沒等他回過神,男人反手又是一拳,錘的他眼冒金星,嘴角很快滲出血,兩手強撐著門才沒軟滑下去。
姜野看著他,字字狠咬,“委屈么?”
少年自覺理虧,嘴里啐了兩口血,默默搖頭。
“你知道她是在什么地方長大的?”
他心顫了下,低眼看地,“知道?!?/p>
“你知道,所以你故意帶她來這種煙花場所?姜寧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雙唇碰了碰,擠出破碎的聲音,“我只是....”
我只是想讓她多了解一點我的世界,僅此而已。
“我知道你向來看不起她,讀書時讓所有人排擠她,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想法設法折磨她,但是你知道么,即算你這么對待她,知曉從始至終都把你當成親弟弟看待,她要真有一點想害你的心,你在我這里早就死八百回了....”
姜寧昱呼吸僵住,心有點空。
他腦子里飛速晃過這些年對她做過的種種惡劣事跡,大多時間她都是唯唯諾諾,逆來順受,少數(shù)的幾次反抗成功激起他變態(tài)的折磨欲,開始變本加厲的加大籌碼。
姜野這些年忙工作,老太太又沒法顧忌所有,小丫頭在本該自由快樂的時光里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可她習慣了報喜不報憂,考高分時會興奮的給他報喜,但對于身上時不時出現(xiàn)的傷口閉口不談。
“你們一家子高高在上,明面上嫌棄她出生臟,配不上姜家身份,故意搬到隔壁樓去住。”
“知曉一直很自責,總認為是自己的錯,所以做了什么好吃的都會給你們送過去,但你呢,你當著她的面倒了幾次,說誰會吃這種垃圾,你還記得清么?”
姜寧昱輕輕閉眼,他突然不敢再細細回想。
眼前一閃而過的畫面,光想想都讓人覺得窒息。
稚嫩的小丫頭滿臉無措的站在一旁,彎腰收拾被他砸破的碗碟,嘴里小聲念叨,”這個好吃,不臟的?!?/p>
話說到這里,就連五大三粗的糙漢都忍不住心疼的紅了眼。
“就你現(xiàn)在的那間屋子,你以為是誰給你收拾的,知曉每天都會給你擦一遍,她還問老太太,是不是你她哪天不在了,你才會愿意住回來多陪陪奶奶?!?/p>
少年聽到這里,呼吸有些繃不住。
即算再冷血的心,那一秒似被什么瞬間擊破,散了一地冰涼。
姜野哼笑了聲,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她為什么會縱容你像個瘋子一樣咬人么?“
他眸色空洞,思緒不知飄哪里去了。
“因為她來姜家的第一年生日,你送了她一盒糖,說了句生日快樂,她高興的不得了,以為你接納她了,所以這么多年她才會放任你這個不懂事的弟弟,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病?!?/p>
姜寧昱心跳停了,流動的氣息全散。
“小叔?!?/p>
他很艱難的張嘴,那一刻,所有的高傲頃刻間煙消云散,“....對不起。”
“別跟我說這些。”
姜野冷眼看他,“我代替不了她,也原諒不了你?!?/p>
話畢,他揪起頹廢少年的衣領隨手扔向冰冷的墻體,出門前,他停頓一秒,整個人隱在暗處。
“姜寧昱,你知道一個人最無恥的什么嗎?”
男人沉聲說:“是用自己的幸運,去折磨別人的不幸。”
“知曉,我會帶走的,誰都別想再傷害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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