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規(guī)矩?!卑鬃颖p輕地說,“互相保存著寫有對方名字的手帕,你不覺得更有趣更有意義嗎?”
白子湄眨了眨眼,她在消化白子冰的話,然后小小的臉蛋兒綻開燦爛的笑容:“冰說的很有道理?!?/p>
“這個字念‘冰’嗎?”她天真地問少年。
“對,就是我的名字,你要會寫自己的名字,也要會寫我的名字。”少年的聲音帶著種蠱惑,他握著女孩兒的手一遍一遍在手帕上描著他的名字。
白子湄將手里的手帕揮舞成了一只彩蝶,她哼著歌從白子冰的臥室里出來,可看到走廊盡頭出現(xiàn)的人影時,她身上的活力完全不見了。白子洌那雙漆黑的眼眸向她看過來,她頓了頓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自己的臥房。
可有人比她還快,她剛抓到門把手,一雙手就按在了她的手上,白子洌輕而易舉地把她手中的手帕奪了過去。
他欣賞著面前的手帕,嘖了一聲:“這才幾天,定情信物都交換上了?”
什么定情信物,白子湄根本就聽不懂,她不懂為什么白子洌要處處和她做對??粗⒚悦5难凵?,白子洌變本加厲,他問到她臉上來,白子湄都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灼熱氣息。
“你用的什么手段把冰迷成這樣?要知道他以前連生人都不見,可是你才來幾天,他又送紫玉葡萄,又交換手帕,難道你真是狐貍精轉(zhuǎn)世?”
他的臉貼著她的臉,深黑的眼眸惡狠狠地盯著她的眼睛,雖然那張臉孔很英俊,可是此刻她真覺得他就是個惡魔。她躲無可躲,退無可退,只是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少裝了?!卑鬃愉Wプ∷牟弊?,“你就是騙騙大哥和冰而已,我是不會上你的當?shù)?,大哥和冰對你再好也不會娶你,你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做夢吧,還是乖乖當好你的‘妹妹’ 吧。”
“咳咳”白子湄大口呼吸著空氣,白子洌把手帕扔在她臉上,轉(zhuǎn)身離去。白子湄抓起地上的手帕,淚珠在眼里直打轉(zhuǎn)。來到白家,白子湄覺得像是從地獄走到了人間,有疼她的干爹,有呵護她的大哥,還有友好的三哥,如果沒有惡魔般的白子洌她一直覺得幸福的太完滿了,白子洌的存在讓她覺得只要活著總有一些不圓滿的東西,她決定把白子洌和他的惡作劇當做一個惡夢,因為惡夢做完了,就會忘了,不會留在記憶里,留在記憶里的永遠是那些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