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耍我!”
怒目而視的瞪大眼睛,眼尾泛紅,戾氣的寸頭短發(fā)讓他原形畢露。
他脾氣一向挺好,前提是不惹他,三代習武的家庭哪會教出脾氣好的人,一拳狠狠揍到了他的臉上。
“季杜!干什么!”譚嵐拉住他的胳膊,肌肉緊繃,根本拽不動,他抓住鄭毅的衣領一路摁倒客廳的落地窗上。
許辛看好戲一樣的笑了出來,甚至還在一旁鼓起了掌。
譚嵐瞪著他,“你別添油加醋了!”
“關我屁事,他自己做的孽,活該被打?!?/p>
鄭毅哪會不還手,可跟季杜比起來還遠差一節(jié),兩個人打到一塊,拳頭與肉的搏擊聲沒停下來過,嘴里還摻雜著罵人的臟話。
譚嵐想上前阻止,可他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回頭望著他們兩個人,許辛靠在沙發(fā)邊上看好戲,藍舵觀摩著墻壁上酒店的送菜菜單,根本就不把這打架當真一回事。
“我說你們別他媽打了!”他用力的抓住兩個人的胳膊,鄭毅嘴角泛血,他也是鼻青臉腫,哪里脆弱往哪里打。
“非要打死一個人是不是!云蘇蘇還在里面,就你們兩個現在這樣,她敢出來嗎?”
鄭毅甩開他的手,怒氣沖昏了頭,“不出來就把門跺開抓出來!哪他媽來的那么多事?!?/p>
“哈哈哈哈?!痹S辛拍手大笑,“聽聽,聽聽!不剛才還在電話里說,我們把她當性奴嗎?你現在更過分,她都快被你折騰的沒人權了,你哪來的資格說我們?!?/p>
季杜也覺得可笑,“別人都是說一不二,你這是說三道四啊,不覺得你自己現在這樣很惡心人嗎?”
他緊繃著被打爛的嘴角,一簇怒火在胸腔中燃燒,僵硬的站直在原地。
不愉快的斗毆結束,他們誰也沒再打擾臥室里面的人,只先讓她冷靜一會兒,結果晚飯也不出來吃,準備等第二天再找備用鑰匙開門。
藍舵睡在沙發(fā)上,醒的最早,一大清早就準備叫她起床了,卻發(fā)現臥室門開了。
走進去,里面一個人沒有,浴室中也沒有她的身影,套房中大大小小的房間找過來了,發(fā)現大門口被留了一條縫。
她跑出去了。
“我靠!”
根本沒想到她會趁他們睡著的時候偷偷跑走,以她的膽子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不是被逼急了,就是被昨天的事情嚇到了。
藍舵急忙叫醒他們,去查看監(jiān)控,上面顯示的只有她早上五點鐘跑出去,坐上電梯的身影,身上穿的是酒店的浴袍,腳下一次性拖鞋,她敢穿著這樣一身出門,人全慌了。
“找人,找人?。》诸^找,大街上的監(jiān)控調出來。”
鄭毅拿著車鑰匙沖了出去,這周邊一條都是商業(yè)街,現在是早上七點,人還并不多,再過一個小時就是高峰期,她能跑去哪里,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唯一的只有兩個地方她能去。
鄭毅想通后愣住。
警局,或者車站。
要么報警,要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