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會收到謝禮的?!备蛾P(guān)聳聳肩,從李昀亦的懷抱中掙脫了出去,拿著那份資料走向臥室。李昀亦勾唇一笑,跟了上去。
在等待開庭的日子,付關(guān)瞞著所有人辭去了警察局的工作,而向?qū)O立人的事也有了些風(fēng)頭,那位人事科的員工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些同情,以為她怕是會被連累。
付關(guān)自然不在意這些,反正不久之后一開庭,一切就將大白——所有好的不好的,都將大白。
開庭的那天,付關(guān)穿了一身合體深藍(lán)色的西裝,鉛筆裙勾勒出妙曼的身材,李昀亦見此,特地?fù)Q了一條深藍(lán)的領(lǐng)帶,再加上兩人容貌出眾,一眼看去倒是十分般配。
一行人來到法院門口,付關(guān)看著這扇大門深吸了一口氣,捏緊了拳頭,一鼓作氣推開沉重的木門。李昀亦趁機攬住她的肩,而此刻她也不想拒絕了,因為……門后的向?qū)O娜娜和祁若凡像她投來了目光。
付關(guān)故意不看他們,埋著頭就朝著原告席走。
“時繆!我就知道是你!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向?qū)O娜娜激動的站起來朝她大喊,如果不是祁若凡攔著她,她可能已經(jīng)沖過來要和付關(guān)干架了。然而,祁若凡雖然攔著向?qū)O娜娜,但目光卻緊緊盯著付關(guān),他想要一個解釋。
付關(guān)欲蓋彌彰的垂頭避了避,還需要解釋嗎,他應(yīng)該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就懂了吧。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我父親是做錯了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你放過我們好不好!放過我們好不好!”向?qū)O娜娜哭喊著,因為連日來家庭大變的打擊,她整個人消瘦了不少,此時眼淚漣漣的哭著,看起來到十分可憐。
付關(guān)本來有些軟下來的心,聽到這一席話,迅速抬起頭看了向?qū)O娜娜一眼,隨即轉(zhuǎn)過身再不看她。
法官入席,被告上庭,向?qū)O立人和洪三全都似老了十歲,想來他們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對于自己的罪行供認(rèn)不諱,但是堅決不承認(rèn)是他們親手殺了唐宇。
李昀亦請來的律師已經(jīng)摩拳擦掌,付關(guān)攔住了他,自己站了起來。
“我叫唐時繆,唐宇是我的父親。十年前,洪三全和向?qū)O立人當(dāng)著我父親的面,強奸了我的母親,然后勒死了我的父親和母親?!备蛾P(guān)語調(diào)故作平靜,可哽咽的嗓音和顫抖的聲線怎么也藏不住:“當(dāng)著我的面?!?/p>
此話一出所有都有些震驚,向?qū)O立人和洪三全尤為震驚,他們始終低垂著的頭顱猛地抬起,震驚的看著付關(guān)。
李昀亦從桌下握住付關(guān)顫抖的指尖,付關(guān)只覺得心中的心防一塌,塵封了十年的悲傷絕望盡數(shù)涌來:“你們以為我早就死了?我被母親藏在衣柜里,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割下父親的耳朵!扒開母親的衣服!像禽獸凌辱她……我只能眼睜睜的,眼睜睜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一絲聲音……向?qū)O立人,洪三全,沒想到我還活著吧?!备蛾P(guān)的神色凄厲,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讓人感到她神色濃厚的絕望。她直勾勾的盯著洪三全和向?qū)O立人,緩緩的勾了勾嘴角,她本就美麗,此刻宛若地獄爬出來復(fù)仇的惡魔,艷麗而又致命。 “還有你們更想不到的,法官大人,我還有人證?!?/p>
那名人證走上來后,洪三全知道自己輸了,因為那人正是當(dāng)時他待在身邊的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