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公司電梯里聽到員工說起看到隔壁的趙總監(jiān)在訂隔壁人均三千的日料店的位子,不知道請誰吃飯那么大手筆。
江恪之知道他該離她和她有關(guān)的一切遠(yuǎn)遠(yuǎn)的,顯而易見,她已經(jīng)有了新的獵物,他于她而言,充其量不過算是一段無聊時期的玩具,玩膩了,過去了,就不會再給予任何關(guān)心了。
理智告訴他,翻過這一頁吧,但等他有所反應(yīng)的時候,他的雙腿已經(jīng)帶著他來到了這里,來見證她對別的男人露出溫柔的微笑,這樣的笑容,她對著他一次也沒有過。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躲你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彼粗f道,“但是,你總是出現(xiàn)?!?/p>
鐘熙差點(diǎn)沒被他這顛倒是非黑白的話氣笑了。
“你真會說笑,回來以后,我一直很守約,有你的地方我根本去都沒有去,是你,先是來我們公司的團(tuán)建,還借游戲來強(qiáng)吻我,我本來不想問的,但你現(xiàn)在最好解釋一下,你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江恪之面上一點(diǎn)被人指責(zé)的羞愧都沒有。
“我不想他吻你?!彼⒁曋难劬?,就這樣說了出來。
鐘熙因?yàn)樗幕卮鸢肷螞]有說出話來,她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江恪之這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而他望向她雙眼的目光變得深邃,漸漸向下,落在她的唇上。
這是鐘熙很熟悉的眼神,之前他們做愛到快要高潮的時候,江恪之一貫沉靜的目光就會變得像是濃烈異常,就像是想要將她吞噬一般。
她身體向后退了一步,試圖躲閃這道目光,故作鎮(zhèn)定。
“你不想就可以這樣了?還有,別盯著我的嘴巴看,昨天還沒親夠嗎?”
這句話問出口,鐘熙就閉上了嘴。
江恪之依然在靠近她。
鐘熙蹙起了眉,“喂,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脾氣,你再這樣的話,我真的會打你?!?/p>
她一邊說一邊抬起了手,但江恪之像是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又靠近了一些。
鐘熙有些惱羞成怒,她察覺到危險(xiǎn),更感受到自己對危險(xiǎn)的渴望,這是不良的信號。于是,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她打完就后悔了,江恪之連表情都沒有變。
鐘熙想,這個巴掌應(yīng)該再重一點(diǎn)的,這么輕,好像在調(diào)情,給他撓癢癢。
“不想再被打的話,就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她收回手,懨懨地說。
但江恪之什么也沒說,只是將脖子上系著的灰色羊駝絨圍巾摘下,然后一圈一圈系到了鐘熙的脖子上。
替她圍好以后,他就退開了。
“外面冷?!彼届o地說。
他系得并不緊,但帶著他的體溫,很溫暖。
鐘熙垂眼,有些迷茫地看著脖子上多出的圍巾,聽到他的話,她不知怎么想起了從螃蟹島離開的那天,他好像也是這樣。
鐘熙感到一陣心煩意亂,她仰起頭似乎想說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問:“你這是在做什么?。俊?/p>
江恪之安靜地注視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臉頰上突如其來的觸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鐘熙聽到江恪之極盡溫柔的聲音?!跋挛绲臅r候,你的臉都凍紅了?!?/p>
他說話的時候,手仍然輕撫在她的臉上。
脖頸上的圍巾,面上的這只寬大而溫暖的手掌,這些通通讓鐘熙的心情再一次變得復(fù)雜。
“你到底為什么這樣?你這幾天,把我都搞懵了。”她望向江恪之,眼神滿是迷惘。
“我們不是說好了,回來以后就結(jié)束了,你還親我……你怎么能親我呢?”
兩個人四目相對著,江恪之的目光里也是溢滿了掙扎。
他的拇指跟隨本能地覆在她的唇瓣上,將她唇上的紅色一點(diǎn)一點(diǎn)擦拭掉,再開口的嗓音沙啞極了。
“有什么不懂為什么,我不想他吻你?!彼裢淼诙芜@樣答道。
鐘熙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她的手抓住還在她臉上的手掌,喃喃道: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搞懵了……”
靜默了兩秒鐘,江恪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嘩一下將她背后的那扇門推開,將鐘熙帶了進(jìn)去,沒有給她絲毫的準(zhǔn)備,吻上了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