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鹿最后到底吃上了飯,不過那是中午以后了。等她又洗了澡,拖著疲憊的身子看到在廚房煮面的男人,便覺得今天一點(diǎn)也不虧了。
他身高腿長,襯得廚房愈發(fā)狹仄,動作生疏,一看就是不常下廚的人,眉頭輕擰著,仿佛手頭的事情頗有難度,只是衣著還是一如既往的整齊,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難以想象,高高在上的總經(jīng)理有朝一日會為自己下廚。
他忙碌的背影逆著光輪廓清晰,淡淡的暖意在胸腔流淌,梁鹿忍了又忍,沒有上前從背后抱住他。
許是她目光太灼熱,他很快就轉(zhuǎn)過頭來,瞥她一眼:“看夠了的話,過來幫我判斷一下這面是不是熟了?!?/p>
看他一副無從下手的樣子,梁鹿嗤笑,走過去:“不會弄吧?放著我來就好了……”說著就要接手。
肖欽卻偏過手沒讓給她,斂眉淡淡道:“弄過這次不就會了?你看看熟了沒?熟了你就過去坐著吧,馬上就好了?!?/p>
“嗯……可以撈了?!绷郝钩蛄搜蹪M滿一鍋的面條。
差不多還能吃,就是煮多了。
畢竟他到底看著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梁鹿有點(diǎn)放心不下,沒敢走開,站他旁邊巴巴地盯著,最后是在忍不住,問:“你……沒吃過掛面?”一雙眼里滿是好奇。
“我……應(yīng)該吃過嗎?”他頓一頓,挑眉睨她。這女人這種掃視外星物種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梁鹿一愣,隨即搖頭:“不應(yīng)該!”差點(diǎn)忘了,人家可是豪門來著,掛面哪里是會出現(xiàn)在他們餐桌上的食物。
看她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表情中似有深意,肖欽好笑,抓了最后一把蔥花撒進(jìn)湯里,解釋道:“我沒吃過倒也知道這個,放在國外,那應(yīng)該就是意大利面,就是……這個好像更軟一點(diǎn)?!?/p>
也對,他常年在國外,要吃面也應(yīng)該是意大利面,自己在家煮的話性質(zhì)同在國內(nèi)煮掛面差不多了。這么一想,好像他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梁鹿心里舒服多了,輕松一笑,注意力轉(zhuǎn)到碗里熱氣騰騰的湯面上,頓時就被吸引住,迫不及待地就要伸手端,又被他避開。
她扁嘴,眼里哀怨又不解。肖欽終于忍不住輕笑,敲她腦門:“燙!我來端?!?/p>
梁鹿撫著額頭,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融化在霧氣蒙眼的熱湯里,融化在額頭被觸碰的紅暈里。自己也搞不懂為什么,雖然兩人已經(jīng)肌膚相親很多次了,但他這樣一個隨意的小動作還是會讓她臉紅心跳。
一直到上了餐桌,都是迷迷的狀態(tài),捧著煮得發(fā)軟的面吃得津津有味。倒是肖欽,對自己做的飯不甚滿意,沒吃多久就放下筷子沒再動,干脆看梁鹿吃。她鼓著腮幫子跟個小松鼠一樣,大快朵頤的樣子讓他都差點(diǎn)懷疑兩人碗里的飯是不是出自同一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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