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
梁鹿心神震動。
她從醫(yī)院醒來的那個早上,已經(jīng)在心里把與他的過去都打包封鎖。她像往常的每一天一樣,并無任何異樣地吃飯、上班、睡覺。她笑著聽葉昭雯聊他的八卦、毫無芥蒂地在肆食記外的美食街吃宵夜、甚至哼著歌將他之前扔在家里的衣服整理好放進包裝袋。
她像對待任何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一樣對待他和與他有關的一切。
可為什么這一刻,在他的懷里,在聽到他的解釋,聽他先一步說出想念后如釋重負?一顆心安定下來,仿佛漂泊的小船在夜幕降臨前終于駛進了寧靜的港灣一樣。
梁鹿突然明白,為什么她不怕面對他,卻害怕發(fā)呆,害怕失眠。
她害怕這場感情的角逐里只有自己在向前奔跑,她害怕自己所珍惜呵護的卻是他棄如敝履的。
她緊繃的身體像松了發(fā)條一樣柔軟下來,她依舊止不住眼淚,卻彎起嘴角終于笑了。
細密的吻如雨滴一般落下,肖欽低垂著頭,背光的陰影將她籠罩住,濕熱的唇在她微涼的臉頰游走,最后停留在她上翹的嘴角,吐著熱氣問:“你呢?你有沒有想我?”
居然像個索糖的孩子。
梁鹿掙脫他托著自己臉的手,扭頭嗡聲說:“才沒有。”唇角的笑容卻偷偷漾地更開。
“騙子。”他在她耳邊控訴,轉(zhuǎn)過她的頭,緊接著含住那雙他肖想了很久的紅唇。
久違又熟悉的觸感勾醒最深處的感官和潮水般的記憶,兩人俱是一震。肖欽耐心地勾勒她的唇瓣引誘她,口齒相交的氣息在空氣中碰撞,變得越發(fā)黏膩厚重,不可收拾。
他扣著她的后頸,箍著她的腰,不斷加重力道將她壓向自己,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里。梁鹿不自覺地伸手攬住他脖子,急促地喘息,腦子里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只得跟著他越陷越深。他總是知道怎樣讓她意亂情迷。
肖欽卻還不夠,又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聲哄:“舌頭?!?/p>
梁鹿陷在酒店潔白松軟的床里,黑發(fā)凌亂,早已經(jīng)七葷八素的。她依舊攬著他,無意識地聽話張口。
男人寬厚的唇舌很快將她的口腔都塞滿,一陣翻攪蹂躪后勾出她的舌尖糾纏吸吮。
“唔……嗯……”梁鹿吃力地咽著口水,半瞇著眼,發(fā)出像貓咪一樣細軟地咕嚕聲,撓在肖欽的心尖上。
滿腹的欲火不得紓解,他雙手不安分地沿著她身體的曲線游走,覺得衣服太厚,又從衣擺下伸進去,將她細膩的肩背揉個透,才滑到她敏感的腰窩打圈,抬高她的腿心扣向自己膨脹的下身。
他手掌仿佛帶電,所到之處皆引起梁鹿的一陣戰(zhàn)栗。她嬌懶地扭著身子,會陰隔著衣褲磨蹭他已經(jīng)頂起來的欲望。
氣血直沖腦門,肖欽吸一口氣,把著她的腰臀,挺腰惡狠狠地撞擊她的凹陷處,直將她的淫水撞出來打濕了底褲求饒才緩下。
“別了,內(nèi)褲鉆進去了,痛……”梁鹿弱弱地喊。
“還知道痛?剛才勁頭還不是挺大?我看看?!毙J聲音粗嘎,不由分說地就抬起她雙腿扒了她的打底褲。
黑色的內(nèi)褲果然歪歪地貼在肉縫外,他將嵌入的布料拉開,便看見泛著水光的銀絲在中間拉扯。
“才幾下就這么濕了?”他眉梢微挑,揶揄地看她,梁鹿則咬著手背不吭聲。
知道她害羞還沒適應,肖欽不再多語,將那點小布料撥到一邊,伸手觸摸那粉嫩的花肉。粗糲的指腹劃開緊閉的花瓣,一股清透的水液便應勢從中間流出來,他用一指接住,復又盡數(shù)涂抹在柔軟的花瓣上,將它們擠在一起揉撚搓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