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欽卻笑了笑,眼風(fēng)一斜,瞥她一眼,輕松道:“好啊。”
大家拍手叫好,梁鹿卻被他那一眼看得心一跳。
臨時起意,沒有準備,也沒有戒指。
梁鹿摸著中指,想著要不讓他重戴一次,還沒開口,就見肖欽挑眉不善地看著自己,于是松開手,打消這念頭。
眾人一陣東翻西找,沒找出什么合適的道具,最后不免俗地用易拉罐環(huán)扣湊數(shù)。
但肖欽卻那樣虔誠地捧著這個不值錢的小東西,看著梁鹿,緩緩地跪下去。
他黢黑的眼睛那樣亮,像是有星星散落在夜幕,深深地看著她。
梁鹿看到他眼中倒映著的自己,四周的一切仿佛瞬間黯淡,就像有一束光打在他身上,而他身姿挺拔,襯衫裹挾的肩膀平闊沉穩(wěn),削俊的面龐顯得肅穆,眉眼卻盡是溫柔。
他的聲音由遠及近,低沉而鄭重,“小鹿,嫁給我,好嗎?”
今天的梁鹿穿著美美的裙子,化著精致的妝容,終于如她曾經(jīng)想象的那樣光彩照人,卻沒能如想象那樣俏皮大方。
她再一次哭紅了眼,含著淚,“好?!?/p>
肖欽揚起嘴角,天知道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輕輕將鋁環(huán)推到指節(jié),他就要站起來擁抱她,卻見梁鹿抹著眼淚,抽抽搭搭地說:“你等一下,先別動?!?/p>
肖欽不解,但也沒動,沒想到下一秒,梁鹿從口袋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盒子,取出一枚光亮的天元戒。
她哭得氣都有些喘不上來,磕磕絆絆地說完,“以后的路……你都陪我走,好不好?”
再沒有比這一刻更震動滿足的了,眼圈泛出酸意,嘴角的笑卻更深,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好?!?/p>
同樣是精心策劃的兩場求婚,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心情,先前有多么失落,現(xiàn)在就有多么狂喜。
這是她的禮物,也是她的歉意和決心,他都知道。
屋子恢復(fù)平靜的時候已經(jīng)是接近黃昏。大家都喝了酒,費了一番功夫才一一安排走。
盡興后的場所有些狼藉,肖欽挽著袖子,粗略規(guī)整。
梁鹿則坐在桌子上,玉白的小腿垂下來,一晃一晃地,默不作聲,看著他忙活。
肖欽好像知道她在看著又好像不知道,并不叫她幫忙,兀自埋頭收拾。
很快出了汗,襯衫滲出點點濕意,貼在皮膚上,勾勒出肌骨線條。
梁鹿還是靜靜地看,屋子里只有物體移動的聲音,單調(diào)刺耳得有些詭異。
突然“噠”的一聲,梁鹿腳上的拖鞋晃掉了,她卻沒理睬,瑩瑩珍珠一樣的腳趾翹了翹,還是撐著桌沿看肖欽。
屋子里靜了,沙發(fā)推到一半,肖欽停下來,嘆息一般低呼一口氣,猛地轉(zhuǎn)身朝梁鹿走過來。
小腿終于不晃了,梁鹿看著火急火燎解著褲子走近的男人,自覺地反手去拉裙子拉鏈,咬唇笑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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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干
五星還……有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