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程澈閉上了眼睛。
程澈埋在他胸前,聞著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氣,哪里睡得著。她一會摸摸他鼻子,一會摸摸他鎖骨,一會翻個身,一會偷親他一下,總是不安分。
陸時延被她動得心煩意亂,一把按住她的手,威脅道,“再動就不睡覺了,睡你?!?/p>
程澈登時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陸時延覺得身邊的人安靜得過分了。他轉(zhuǎn)過頭,看見程澈兩只手放在身側(cè),躺得板板正正,眼睛睜得圓溜溜看著他。
陸時延嘆息,看著挺機靈一小姑娘,怎么老是傻兮兮的呢。
他伸手攬住程澈的腰,把她圈在自己懷里,另一只手在她腿上撫摸。她的皮膚又細又嫩,摸起來水豆腐一樣,手感很好。
“不想睡覺?”他閉著眼睛問。
“睡不著。”程澈在他懷里蹭了蹭,“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睡覺,有紀(jì)念意義。”
“上次你喝醉了,不記得?!标憰r延輕捏她的臀。
程澈急忙辯解:“我記得!”
“哦?你記得什么?”陸時延的手摸到她的后背。
“你是不是占我便宜了?”程澈手指點著他胸口。
陸時延握住她手指。
“你是不是偷偷抱我了,你還脫我衣服,你還…”
陸時延忍無可忍,大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剩下的話就變成了“唔唔唔”聲。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睡覺?!彼穆曇艉芪kU,“那不如做點愛做的事。”
程澈用力掙開他的手,兩個人糾纏到一起,眼看著第二次的戰(zhàn)火即將被點燃。
門口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
程澈僵住,捂住嘴巴大氣不敢出。
陸時延拍著她,“不怕,我把門反鎖了。”他起身向客廳走去,“你就在屋里待著別亂跑。”
陸時延出去了,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
程澈在屋里靜靜聽著外面的情況,心臟狂跳。
陸時延打開門,回來的是陸懷遠。
“延延?”陸懷遠拿著鑰匙,臉上寫滿詫異,“你沒去學(xué)校?”
“病了,請假了?!标憰r延面無表情。
“怎么了?嚴(yán)重嗎?”陸懷遠看他臉色還好,不像生病的樣子。
“發(fā)燒,已經(jīng)退了。”
“那就好?!?/p>
陸懷遠進了屋,直接上了二樓,甚至沒有換鞋。他西裝革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咯噔作響。
陸時延在樓梯口靜靜站著。
他老了,鬢角的頭發(fā)有些灰白。那雙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了皺紋。但看起來依然瀟灑倜儻,體型保持得很好,絲毫沒有中年男人的油膩。
不一會陸懷遠就拿著文件下了樓。
“我明天要去B市開會,你在家照顧好自己,照顧好這個家?!标憫堰h工作太忙,平時難得在家,因此對兒子和妻子關(guān)心不夠,很是內(nèi)疚。
“知道了?!标憰r延冷淡無比。
陸時延是陸懷遠的驕傲。他對兒子一向放心。
“好。爸爸走了?!标憫堰h走到門口,擰開門鎖。“照顧好你媽媽?!?/p>
“我照顧媽媽,你照顧張蜜?”陸時延在他身后說道,聲音不大,語調(diào)平淡,卻無異于晴天霹靂。
張蜜是陸懷遠的前秘書,江雅的媽媽。
陸懷遠猛然扭頭,眼神極其震驚。
但他畢竟在政壇摸爬滾打了許多年,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你媽媽知道了么?”
但他沒等到陸時延的回答。
門關(guān)上了。
餐桌旁還有程澈的衣物,他剛剛路過,卻根本沒看見。
陸懷遠在門外沒待很久便走了。陸時延聽到他車子發(fā)動的聲音,這才打開臥室的門。
“啊啊啊嚇?biāo)牢伊?!我的衣服還在外面!被發(fā)現(xiàn)可怎么辦!”程澈撲上來揪住他。
陸時延握住她的拳頭,“怕什么,有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