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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想救阿兄回來……”她頭垂得更低,眼看都要栽到地上了。
他搖搖頭,輕笑了一聲。
那滴血被她攏在指尖上,都快干涸了,呈現(xiàn)出一種微微凝固的濃稠。
子微稍彎腰,俯身含住了她的手指。
他重新開啟五感。
四周的喧囂突然涌入腦中,一切東西都開始放大——脆弱的喉嚨、蓬勃的心跳,皮膚下的鮮血流速。
妖魄開始翻騰,反抗般怒脹著。
舌頭一卷,那滴血液便順著喉嚨滾了下去。
一股細(xì)小的暖流隱隱從肺腑流入心腔,僅僅一滴,那顆不停躁動(dòng)的心魄就安穩(wěn)了些,帶著略微饜足。
他五感封閉之前,曾在狂暴時(shí)聞過人血味兒。那種瀕臨絕境的失控、屈服于欲望的墮落感,他不想再試一次。
可她的血卻是清透的,帶著點(diǎn)冷泉的甘。
很熟悉的鴛花味道。
看來鴛花是自愿認(rèn)主,否則也不會(huì)融合的這么完整。
男人的身體很寬闊,把背后的光亮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陰影籠著她,還有隱隱傳來的松雪氣息,她屏住呼吸,卻也覺得那些味道從毛孔里浸透了自己的身體。
她抬起的胳膊已經(jīng)很酸了,可還是僵硬著,不敢動(dòng)彈。
指尖一陣濕潤的軟意,她心里微微一顫。
連說話都變得磕磕碰碰了,“有、有用么?”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gè)人影才漸漸分開,拉出些距離。楚璠不敢抬頭,只聽見了他的呼吸。綿長,安靜。
她的手腕很癢,花枝圖騰涌起一陣熱意,絲絲縷縷的,好似在繞著肌膚攀纏,以前從來沒有過。
“原來,是鴛花選了你……”子微輕輕一笑,聲音略低,有些沙啞。
“我會(huì)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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