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普通的一天,當風兒吹在我臉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何我忽然想起了母妃。
自從正式的成為殺手之后,我已經(jīng)很少想起她,六年的時光,讓我對她的諸多情感,都已經(jīng)消散殆盡,如同那香囊,已經(jīng)沒了什么香味。
可是我還是不自覺得掏出了那香囊,香囊邊角的絲線有些破損,忽然裂開了一道口子,等我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灑落了不少。
看著那破碎的香囊,我忽然一笑,便隨手扔到了一角。
出乎我的意料,那些花種竟然偷偷的生根發(fā)芽,待到我察覺,已經(jīng)結(jié)了花苞。綠色花萼緊緊得裹著,露出內(nèi)里花瓣的一道紅縫。
我忽然開始有了期待,想要看一看母妃說的那神奇的花兒到底是何模樣。
我素來對凡事看的極淡,所以即便殺人,也無愧疚,可是偏對它忽然有了興趣,然而如同旁人說的,期待越大,失望也越大,所以當我看那不起眼的花朵時,心里忽然有種怪怪的滋味。
普通,非常的普通,本該以為七彩的花瓣,本該以為會閃閃發(fā)光,卻只是尋常的紅花,在這種滿各種奇花異草的花圃里好不惹眼。
我思量著要不要折去花朵的時候,他卻忽然出現(xiàn)在我背后。
我?guī)詹桓械揭馔?,甚至還覺得他早該來了,因為是我這幾天反常的表現(xiàn),應該早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瞧了瞧那花,便問我:“這花哪里來的?”
我說是我種下的。
然后他又問了我許多,除了母妃的身份,我對他幷無任何隱瞞,因為那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俯下身,摸了摸花瓣,又嗅了嗅花香,然后說:“花香有異,該是能入藥的,既然種下,便留在此地,待我查查資料,看看有何藥用?!?/p>
他是大夫,自是懂的。
我點了點頭,道了聲便要退下。
他卻忽然叫住了我,朝我一笑:“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這花和你后頸上的胎記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