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男人的死我?guī)諞]有多大的感觸,我殺的人已經(jīng)夠多,況且我?guī)詹徽J識他,只是花媚的哭讓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她說話的時候,拔下了頭上的一枚梅花簪子,寶貝似得護在了懷里,她說,他終是為她要到了這發(fā)簪,可是他卻看不到了她戴上了。
我瞧著那發(fā)簪,忽然覺得有些眼熟,發(fā)簪上的血跡早已擦去,我卻還能依稀聞到些許的血腥味,那發(fā)簪正是昨晚我殺的那個人臨死前緊握在手里的那枚。
我的眼角抽動了一下,我想我的臉色一定有了變化,可是她卻只是哭著,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
她哭了很久,漸漸的累了,我扶著她在我的床上睡去。
我合衣靠在床邊,卻根本睡不著,心緒煩躁不安。一直以來,我只是單純的執(zhí)行任務(wù),從不問任何問題,可是這一次卻忽然想要問他為什么,我知道他一定是知道的。
不過看著夜色已深,便打算明日再去。空氣里盡是她淚水的潮氣,堵得我難以呼吸,屋外花香傳來,誘得我起身,推開了后院的門,我便在花叢里看到了他。
仿佛是早已等候在了那里,他笑著向我招了招手,我木然的向他走去。
他說:“你是不是有問題要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為什么?”
“若是她嫁給了那個男人,便會隱退江湖,不會再來,而離恨宮需要她,素素更需要她。”
“我?”
“素素就她一個朋友,若是我和她都不在的時候,豈非會很無聊?!?/p>
“哦?!睂λ男踹兑呀?jīng)成了習(xí)慣,若是她許久不來,卻也有些想念。
“只要素素開心便好。”
“可是為什么是我?”那樣武功三流的一個角色,幷不需要我親自動手,更何況阿顏是知道他和花媚的關(guān)系的。
“聽說,她還私自帶你去執(zhí)行了一次任務(wù)?!蹦谴稳蝿?wù)我是只是旁觀,幷未做什么,只是那任務(wù)有些難言,我便也未曾告訴他過,那時我正想著要如何回答他的話,卻也沒有察覺他眼底閃過的一絲陰冷。
等我再次抬頭,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低頭看了我許久,他唇角含著春風(fēng),眼波里流淌如水:“素素,你是我一個人的?!?/p>
說完,他忽然低頭吻上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