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意只朝他皺了皺鼻子,然后有些突兀地打量了他一眼:“你身上好像有股味道?!?/p>
味道?蔣一鳴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
然后便見遲意突然掀開他的衣領(lǐng)往里嗅了嗅,鼻子就貼著他的肌膚,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上,明明是盛夏的天氣,可蔣一鳴卻覺得有些發(fā)毛。
半晌后,她退開,笑笑地幫他理了理衣領(lǐng),然后又湊近他的耳邊,唇瓣貼著他的耳垂,聲音很低很低,也很冷,遲意說了句。
“有股——野女人的騷味?!?/p>
眼皮抖動,就連頭皮也在發(fā)麻,蔣一鳴有些口干舌燥了起來,想著遲意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可這個時候,她又言笑晏晏地過來扯了扯他,不復之前的陰森可怖,好似剛才那句富含深意的話不是從她嘴里說出的一樣。
可她的那句話,蔣一鳴卻記得清清楚楚,讓他如鯁在喉,甚至后背都滲著涼意。
??????
第二門考試在下午兩點,遲意提前了半個小時過去,教學樓那邊還沒什么人,不過,卻不代表那里沒人。
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經(jīng)常會碰到那人,以至于她現(xiàn)在看到秦崢都有些習以為常了,抿嘴輕笑,果真,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那人倒是一如既往的肆無忌憚,明明是在教學樓這邊,嘴里還叼著一根煙,堂而皇之地就靠在了過道邊。
遲意走了過去,側(cè)身經(jīng)過那里,看著像是不打算和他打什么招呼。當然,是她“不想”,不是秦崢。
不無意外地被那人攔下,他依舊還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觾海骸皝磉@么早?”
“你不也是?”遲意反問他,順帶著視線還瞥了他身下一眼,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哦,還換了條褲子。
秦崢也笑,看著在他面前停下的遲意,不由想起了他們頭一回的交集,也像現(xiàn)在這樣,面對面地站著,只是那時,是她抽著煙。
抿嘴吸了口煙,煙圈吐出的時候,秦崢挑眉,他問她:“來根煙?”
遲意瞥了那煙一眼,搖了搖頭。
秦崢倒也不勉強,他本來也就隨口問問,只不過下一秒的時候,指尖的煙便到了她手里,再然后,她就著他抿煙的那個位置,重重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