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恒番外:情到深處便瘋魔
蘇一柔一直以來很喜歡調戲孟恒,總是在猜測孟恒是什么時候愛上她的,不過猜來猜去,她始終覺得孟恒一定是在她回京那一日對她一見鐘情。
可是孟恒到底是為了什么會對一個差點讓他命喪馬蹄之下的女人一見鐘情的?
她不是沒有問過孟恒,可是這個男人在這方面嘴巴很嚴實,怎么問就是不說。
看著得不到答案鼓著雙頰生悶氣的女人,孟恒很是無奈又寵溺的地笑了笑。
他沒說的是,兩人的初見其實并不是在她最初回京那一日,而是更早的時候,他們就見過一面,而那一次正是孟恒對她一見鐘情的時候。
孟恒出生于書香世家,他從小時便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常人看書要三四遍才能領悟其中道理,而他只要看一眼便知,不僅領悟力遠超常人,他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被稱為神童也不為過。
大抵是因為學什么都很快,他漸漸地對這些便失了興趣,而后他的雙親橫遭意外雙雙去世,他心灰意冷之下便離開了家鄉(xiāng),四處游學。
在外游學兩年多之后,邊境就開始打仗。他好奇之下便去了離戰(zhàn)場很近的梁城,也正是在哪里,他遇見了蘇一柔。
作為一個白嫩的小書生,孟恒這一路上吃的苦頭不少,不過他腦子好使,次次都有驚無險地過來了??墒橇撼遣灰粯?,這里是隨處都有可能爆發(fā)戰(zhàn)爭,這里可不管你腦子好不好使,只看你運氣如何。
然后,孟恒似乎將自己所有的運氣都用光了。第一日抵達梁城就恰逢敵軍來襲,無奈之下只有餓著肚子東躲西藏,這也是孟恒第一次接近死亡。
情急之下,他躺在兩具死尸的下面,祈禱那些人不會發(fā)現(xiàn)裝死的自己。然而,萬萬想不到的是,這樣的把戲玩得多了,對方也就不會上當了。他們挨個往尸體上插刀,果真揪出不少裝死的,很快就輪到孟恒這邊。
雪亮的刀尖已經刺穿了他的肌膚,差一點點就要刺穿他的心臟。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的那一刻,一根長鞭卷走了那把刀,隨后溫熱的血液濺到臉上。這些血并不是他的,而是想要殺他的人的血,而救下他的正是領軍前來救援的蘇一柔。
那時的蘇一柔還是一個捎帶青澀的少女,但已初具美艷之姿,身上的張揚勁一點都不比現(xiàn)在少。
“喂,那個裝死的!”蘇一柔眉頭一揚,長鞭將那柄雪亮的刀卷到孟恒面前,“堂堂一個男兒,就該拿起刀來保衛(wèi)自己的家園!躺在地上除了給人捅一下還能做什么?”
蘇一柔說完也不等孟恒的反應,駕起馬兒就往前方沖去,一手長槍一手長鞭在敵軍之中揮舞著,不消一會就卷去不少敵人的性命。
孟恒到見狀當然不會又重新躺回去裝死,就連一個女孩子都敢于在沙場搏命,他一個男人自然不會慫!當下拿起刀就往敵軍身上砍去。
在戰(zhàn)場上的事孟恒記得不大清楚了,事實上他當時不一會就脫力了,能夠支撐他的不過是活下去的念頭。等到頭腦清晰的時候,他和一些幸存者跟著蘇一柔的軍隊前往另外的城鎮(zhèn)。
趕路的休息之余,幾個幸存者湊在一起聊天。
“哎,你們知道為何這支軍隊頭頭是一個女娃娃么?”
“我知道,我剛剛和一個老鄉(xiāng)打聽了一下。原來啊,這個女娃娃是鎮(zhèn)國將軍蘇將軍的女兒!不是說虎父無犬子么,蘇將軍的兒子一點不差,沒想到他女兒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哎,你們看見她殺敵的樣子了么……嘖嘖……”
……
孟恒邊吃著干糧邊聽八卦,隨意抬眼便瞧見了蘇一柔。也不知為何,少女身穿滿是污血的血色戰(zhàn)袍一臉肅穆的樣子就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多少個午夜,他都會夢見這個少女,就像是著了魔一般。
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撿起那些他覺得厭煩的書本,老老實實地開始寒窗苦讀。他想著,自己要是成為了狀元,會不會就能再看見那個少女?
那時的年紀輕輕的孟恒還不知道,他對蘇一柔一見鐘情了。
“今屆新科狀元郎,有定國安邦之才能??!”這句話是先帝當著滿朝文武百官說的,而剛剛過了殿試成為狀元的孟恒就一臉淡然地站在文武百官之中,半點沒有被皇帝夸獎的喜悅,反倒是有些許煩躁。
孟恒成為狀元之后并未見到蘇一柔,然而他知道的是,一旦辭官,那么就更加沒有理由去見蘇一柔,所以他只能等。這一等,便等到楚濂登基。
先帝是一個能容人的皇帝,然而楚濂并沒有繼承他老子的優(yōu)點,反倒是自視甚高,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不過這也有好處,至少楚濂因為不放心蘇家一門三將而將蘇一柔召回京城了,這意味著不日他就可以見到那個少女了。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什么變化,還能不能認出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