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紀年拍了拍她的腦袋,“她不要你,是她的損失。”
“那你要我,是賺到了嗎?”
沈紀年想了想,“沒有,虧了吧。”
盛夏作勢要踢他,他笑著捏了捏她掌心,“一輩子都栽在你手上了,不虧嗎?”
盛夏:“……”真不該給他看什么土味情話大全,怎么這么土。
不過唇角還是慢慢爬上笑意。
最后那點陰郁,也散的一干二凈了。
……
進超市拿醋,沈紀年結(jié)賬的時候順便拿了根棒棒糖塞她手里里,盛夏捧著醋瓶子,叼著根棒棒糖,跟在他旁邊踩雪,踩出來一串的腳印。
路過一家五金店的時候,店主家的兒子正在因為爸爸不讓踩雪挨罵,小孩嚎得天地同悲,控訴著:“人家爸爸都讓踩雪,為什么我就不能?這不公平?!?/p>
盛夏看了看馬路上前前后后,只有自己和沈紀年兩個人。她忍不住從心底發(fā)出一聲困惑的聲響,“啊?”
沈紀年笑出了聲。
盛夏把棒棒糖嚼得嘎嘣脆,揉著帽子的毛球默默白了他一眼。
沈紀年每年都陪著沈姨回來這邊陪老爺子老太太過年。
盛夏以前和沈爺爺沈奶奶是鄰居,關(guān)系一直都挺好,那時候爸爸剛剛?cè)ナ溃瑡寢層指募?,小姑姑一個人求學在外,家里只剩下姥姥和盛夏,沈家爺爺奶奶明著暗著沒少幫她們。只是這次回來,兩位老人好像對她除了關(guān)懷,更多了幾分親近和熱情。
應該是……知道了。
老家房子大,客房就有四個,但是耐不住人多,沈紀年常回來老家,有一個自己的小房間,很小,床是單人床,一米五寬,原本都是他一個人住。
這次回來,分配房間的時候,他說:“盛夏住我屋,不用另外安排了?!?/p>
奶奶問他:“床會不會太???你那個房間太小了。”
“不會,她睡覺很安分?!?/p>
盛夏就坐在一旁的餐桌上和沈姨包餃子,也不太敢插嘴,耳根紅得要滴出血來了。安安靜靜的不發(fā)出一點兒聲音,生怕別人注意到她。倒是沒人說什么,好像這事自然而然似的。
他那個房間是真的小,放了一個床和一個衣柜就滿了,縱深大概有五米左右,寬度約摸兩米五,撐死也就不到十二平的空間。
晚上睡覺得時候,盛夏都不敢來回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