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問了句,“開律所?”
“對啊,要么我說她厲害呢!現(xiàn)在開個律所多難啊,跟經(jīng)營一家公司差不多,感覺好像很簡單,有客戶上門,有律師接單就oK,其實復雜著呢!場地啊水電啊投資啊客戶資源從哪里來啊,反正亂七八糟一大堆,其實好多律所都是賠錢的,每年都有一大波律所虧本關門,像三江這種有知名度有一定規(guī)模的,三個老板還要琢磨這搞點營銷給自己鋪鋪牌面呢!畢竟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
小姑娘看著木訥訥的,說起八卦來卻一套一套的,盛夏聽了會兒,大概聽懂了。
黑玫瑰和教主還在打嘴炮,從社會心理經(jīng)濟上逐個分析了沈紀年和杜瀟瀟“牽手”的可能性。
期間還問盛夏,“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但誰也沒給她插話的機會,拉她過來大概就是為了給他們爭論做個見證。
盛夏無語了好一會兒,胸口還莫名泛著一股酸氣,她覺得自己在這邊看戲挺不合適的,尤其討論對像還是她老公。
但是現(xiàn)在開口,會不會顯得很尷尬?
她尷尬,蔡律師和教主估計也尷尬。
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能開口。主要是……倆人實在是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
直到杜瀟瀟和沈紀年一塊兒出來,沈紀年走在前面,面色有些凝重,大概是在思考什么問題,神色有些飄,杜瀟瀟錯后一步跟著他,微微偏頭在和他說話,偶爾咬下唇,顯得很乖巧。
木訥小妹戳了戳盛夏的胳膊,一臉“你看啊你快看啊”的八卦激情。蔡律師和教主不吵了,都靠在桌子上看那邊,教主眉眼微挑,覷了蔡律師一眼,一臉“我就不信他倆沒點兒什么”的表情。
盛夏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目光灼灼地盯著沈紀年。
大概她的眼神太火熱,隔著十幾米遠,沈紀年突然偏頭看過來,目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她身上,盛夏心頭一跳,邊兒上的小妹妹更是一激動,搓了一下桌子,眼看著邊兒一把水果刀彈了一下就要戳到小姑娘的胳膊,盛夏伸手撥了一下。
正好撥到刀刃,血珠子立馬就流了出來。
小助理楞了好幾秒,這才樂極生悲地哀嚎一聲,“天吶!”手足無措地要用手去幫她捂。
盛夏躲了下,“沒事,我自己來?!?/p>
蔡律師和教主也嚇一跳,看著地上甩出來的一串血珠,跟看見盛夏被刀砍了一樣,齊齊叫了聲,“呀!”
盛夏剛想說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再抬頭,沈紀年已經(jīng)走了過來,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手往上抬,抽了旁邊兩張面巾紙讓她捏著,“跟我去辦公室,我?guī)湍惆幌隆!?/p>
盛夏“哎”了聲,“你輕點兒,疼?!?/p>
沈紀年捏了下她的手腕,警告她,“你別掙,一會兒血流得更多。”
不過雖然一臉嫌棄,動作卻明顯輕緩了很多。
末了用手背蹭了蹭她的頭發(fā),“你是笨蛋嗎?那么大個人了,拿手擋刀子?”
“我沒反應過來嘛!”盛夏小聲反駁了句。
路過杜瀟瀟身邊的時候,沈紀年交代了句,“抱歉,我有點兒私事處理一下,你先去整理資料吧!”
杜瀟瀟點頭應了聲好,然后看了眼盛夏,點了點頭。
盛夏也點了下頭,還沒仔細看人,就被沈紀年拉走了。
蔡律師和教主兩個人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旁邊不知道誰先問了句,“沈律師這是……?”
“不會是……他老婆吧?”
律所誰都聽說過沈紀年有老婆,也都知道盛夏年紀輕輕已經(jīng)領證結婚了,但是這倆人……怎么著都聯(lián)系不上??!
此話一出,四下嘩然。
這……
太刺激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