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我剛在床上,下來時候懶得穿?!笔⑾拿蛑叫?,眉眼彎起來,鼻子微微皺著,像只小動物。
沈紀年把她抱到床上擱著。
盛夏跪在床上,把褲子翻出來給他看,“你試試?”
沈紀年沒動,覷著眼瞅她,“破洞褲?”
“就兩道磨邊而已。”盛夏看他一臉抗拒不想試的樣子,伸手去解他皮帶打算武力強迫他,她個子矮,跪在床上也剛剛好到他下巴的位置,因為最近瘦得可憐,更顯得小小的一只。
他低著頭看她,眸色漸漸沉暗下來。
盛夏還在絮叨,“我也忘了問你號變了沒,我覺得你最近也瘦了呢!”她說著把皮帶抽出來,兩只手卡在他腰間的位置比了比,“好像是瘦了一點,應(yīng)該買小一個號的?!彼阉r衣也撩起來看了看,其實看不出來什么,就看見他一如既往勁瘦的腰肢,胯骨那邊線條顯得很性感。
盛夏摸了摸,笑話他,“你腹肌好像要變沒了,都快成一整塊了。”說完戳了戳。
碎碎念了半天,他也沒吭聲,盛夏抬頭去看他,就看見他目光沉沉地盯著她,目不轉(zhuǎn)睛,一動不動,若有所思的樣子。
兩個人相處久了,會有一種本能的直覺,能從對方細微的表情的肢體語言中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意圖。
盛夏吞了口唾沫,輕輕又戳了他一下。
大白天的……
沈紀年已經(jīng)俯身扣住了她的腰,聲音含糊又深沉地咕噥了一句,“老婆!”
盛夏仰面倒在床上的時候,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剛回來那段時間,沈紀年每天只顧著幫她養(yǎng)身體,看著她瘦得皮包骨的樣子,一顆心擰著疼,晚上睡覺都不敢壓著她,總覺得那身細弱的骨頭,隨時要斷了。
至于做些別的,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而此刻,那些壓抑的,封藏的情感,突然間就冒了出來,且有一種一發(fā)不可收的架勢……
盛夏被他壓得不舒服,扭著身子往上蹭,沈紀年又困住她,低沉著嗓音問她,“怎么了?”
“沒事,床上有衣服,硌著了?!?/p>
于是盛夏剛剛買的新衣服被他無情地撥到了床下。
后來盛夏被他翻到身上去,兩個人換了個方位。盛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他,“干嘛呀?”
他說:“你來,我怕壓著你?!?/p>
因為鬧騰了好一會兒,盛夏頭發(fā)散了,她已經(jīng)很久沒剪過頭發(fā)了,一頭長發(fā)到腰,這會兒散下來,全垂到他胸口,盛夏把頭發(fā)往后捋了捋,好笑說:“哪有那么脆弱,你也太夸張了!”
他襯衣扣子也被扯開了幾顆,半躺著靠在床頭,眸色極深,整個人是散漫的、極不正經(jīng)的樣子。和他平時的樣子是很不同。
盛夏微微俯身,手撐在他胸口看他,覺得他這樣子特別勾人,壓著聲音問他,“你確定?我不是很擅長主動??!”
她頭發(fā)很快又垂下來,軟軟的,發(fā)梢泛著黃,毛刺刺地撩在他胸口,他勾了一撮,在指上繞了幾圈,然后勾著她脖子往下一沉……
盛夏“哎”了聲,整個人就砸在他身上了。
沈紀年腿勾壓在她腿上,一翻身,就又把她壓到身下去了……
“看好,我教你?!?/p>
盛夏:“……”
這晚,盛夏犯了三個致命的錯誤。
首先,她放棄了難得的主動權(quán)。
其次,他問她還行不行的時候,她說了句,“看你?。 闭f這話的時候,她對他餓久后的戰(zhàn)斗力毫無概念。
最后,她不該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時候,問他:“完了?這么快……”
這么快……
快……
她其實沒別的意思,整個人都迷糊了,前一秒還覺得再繼續(xù)要崩潰了,下一秒他停了反而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意外,脫口而出而已。
當然他理解的意思就比較深刻了……
綜合結(jié)果就是,盛夏被練慘了,在愛與痛的邊緣深刻領(lǐng)會了一個詞的深切含義……
衣冠禽獸!
這個詞用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平日多正經(jīng)一個人,襯衫扣子永遠系到最上面一顆,再漂亮的小姑娘從他面前經(jīng)過他都懶得撩一下眼皮子,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冷漠禁欲的氣質(zhì),整個人看起來是冷淡的,像塊兒冰。
熱起來卻也可怕,盛夏是有點兒受不住,渾身上下都泛著困乏酸軟,骨頭不是骨頭,肉不是肉,擰在被窩里哼哼唧唧地踢他都沒力氣。
他捉了她的手腳,還訓(xùn)斥她,“安分點兒。”
盛夏越發(fā)覺得,他是個衣冠禽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