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鈴聲在耳邊瘋狂地響了氣啦,腳踝上還勾著內(nèi)褲的燕路掙扎地睜開了眼,他接過手機,迷糊糊地聽了一會,忽然猛地坐了起來。
要了老命,今天要趕往比賽現(xiàn)場,他昨天沉浸在同居的事里,竟然把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
他扶著酸軟的腰,沖進浴室里,抖著腿把里里外外沖干凈,穿好衣服,拿上早就收拾好的背包,他爬上床在鐘宗的睡臉上親了兩口,便往門外沖。
上了車,拉了眼罩,一路睡到昏天黑地。
到了酒店,更是什么都不想吃,把手機一關(guān),給后穴涂了藥便睡到了第二天。等醒過來,便馬不停蹄的去比賽場了。
待到晚上,好不容易歇息下來,燕路看到手機上十幾二十通電話,嚇了一跳。撿起來再撥回去,嘟嘟兩聲,鐘宗很快就接了起來。
燕路坐在酒店床上拖鞋,用肩膀夾著手機:“怎么了?”
“你去比賽了?”
“嗯?”
“我們之前忘記戴套了,你現(xiàn)在馬上去買避孕藥吃?!?/p>
燕路頓時就懵了,連忙踩了鞋往酒店門外走。
誰知道走了一半就被教練攔住了,有學(xué)員在外喝酒打架了,現(xiàn)在被扣在了警局。
教練要燕路陪著去趟警局,燕路一聽學(xué)弟打架了,當(dāng)下就不管了。明天還有比賽,這個骨節(jié)眼上出事,是要命不要了!一點都不懂事!
燕路緊跟著教練,兩人忙忙碌碌,加了一大筆保釋金再打電話通了關(guān)系,才勉強地把犯事的學(xué)弟領(lǐng)回了酒店。
時間已經(jīng)到了深夜,燕路一身疲憊,只來得及洗了個澡,頭一沾枕頭就昏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他才想起來鐘宗交代過的事情,惴惴不安地,他買來了避孕藥,看著上面性事后72個小時以內(nèi),就不由地抓自己的頭發(fā)。
從那晚到現(xiàn)在,72小時都過的差不多了。
燕路抱著僥幸心理,吃了藥。他還有比賽,還得繼續(xù)練習(xí)。
一周后比賽結(jié)束,燕路收拾東西就回了學(xué)校,他和鐘宗的家。
兩個人的時間剛剛好錯開,鐘宗跟著教授去了外地,也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燕路很是不甘心的,他與鐘宗視頻,看著對方頂著亂亂的頭發(fā),睡在鄉(xiāng)村里平板床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聊了一個小時,燕路掛了電話。
房子太空了,他抱著貓看電腦,一晚上過的空虛寂寞冷的。第二天便收拾著東西回了宿舍住。
等鐘宗回來,再來接他。
一個月后。
燕路剛從比賽場下來,整個人都像虛脫了一樣,又是惡心又是反胃的。
坐車回學(xué)校更是吐了一路。
燕路不是很在意,他一向暈車,這次嚴重了一點,倒也不意外。等回了家,也沒能緩過來,昏昏沉沉一覺睡到了晚上。
鐘宗通常在燕路比賽完后,都會給他做一大桌子飯。
最近燕路嗜睡的不行,鐘宗到了房間,將人又哄又搖的,硬是把睡得軟綿綿的燕路弄了起來。
牽著手把人牽到了飯桌前,燕路疲倦的眼剛落到飯桌上,平日里該是很誘人的香味,如今卻變成讓人惡心的不行的催吐符。
燕路狼狽地跑廁所,整個人軟趴趴地從廁所出來后,便瞧見鐘宗面色沉重地坐在飯桌前,見燕路走了出來,他遞了杯水過去。
燕路正在喝,就聽到鐘宗輕飄飄地在旁邊來了一句:“上次避孕藥吃了?”
燕路險些被嗆住,他心虛不已,結(jié)巴道:“吃……吃了啊?!?/p>
一看到燕路的表情,鐘宗什么都明白了。
他轉(zhuǎn)身就出了門,燕路有些慌地坐回位置上,看了一大桌子菜,惡心感又犯了,他捂著嘴,離開了飯桌,有些驚慌地想:“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