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根從何書手上接過陳嬌。她抬頭望了一眼,醉醺醺地看不清,腳下發(fā)虛,嘴里說話含糊,“你怎么來了?”
也沒有喝很醉,畢竟在外面,不想麻煩同事,就是酒量出乎意料淺。陳嬌虛虛抓住李存根的衣領,一直努力保持住的清醒終于支持不住,就借力靠在他懷里。
李存哥摸了摸陳嬌的臉,轉頭朝何書道謝。他們倆是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看在何書眼里,卻是再親密不過,陳嬌下意識流露出的放松,李存根滿臉心疼,扶著都怕碰重了她。
何書拉著陳嬌的手,低頭看她,“那我先走了,你們也快回去,沖杯蜂蜜水,解醉很有效果?!?/p>
他的臂彎結實溫暖,輕輕一攬就將她一半重量全部承擔著,陳嬌舒服了不少。從包里找出鑰匙,扶著她坐在沙發(fā)上,李存根打了熱水立馬給陳嬌洗臉。
換了一盆干凈的水,將她的鞋襪都脫了,試著水溫合適,便將她腳放進去泡著。抬起頭發(fā)現(xiàn)陳嬌默默地哭,流著眼淚,悄無聲息。
心頭頓時被刺了一下,細微的疼痛蔓延開來。拉起她的兩只手輕輕握住,小聲問,“阿嬌,你怎么了?”
陳嬌哽咽,身子往后縮進沙發(fā),快將自己埋起來。他就這樣牽著她,心里著急的要死,想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她哭得傷心,又不想她憋得太狠。
他仔仔細細給她洗腳,每個指頭都摩挲著擦干凈,瘦瘦的腳,腳趾圓潤可愛,肌膚雪白。他低頭一個挨著一個親過去,然后將她扶著躺在沙發(fā)上。
兌好了蜂蜜水,陳嬌也快睡著了,閉著眼睛還在流眼淚。李存根急得上火,直接將她扶進懷里,陳嬌掙扎得離開,哭得更傷心。
“不要哭了好不好,我心都碎了。跟我說說?阿嬌,你理理我。”他將人緊緊抱在懷里,在她耳邊輕聲哄著。
陳嬌撇開頭,聲音低啞,“走開。”
“不走。”
“滾啊你。”
鬧得厲害,直接在沙發(fā)上滾作一團。陳嬌折騰累了,閉著眼睛,傷心至極,“我爸媽離婚了,他們都不要我了。明明之前好好的,說分開就分開,連家產(chǎn)都要分得干干凈凈,誰也見不得誰?!?/p>
她爸媽從來都過很平實的生活,爸爸賺錢養(yǎng)家,媽媽兼顧家庭,教書的工作也做得很好。雖然不曾把情愛之類的話掛在嘴邊,可是心里都應該有彼此的。在她眼睛堅固的家庭如此脆弱,說散就散,實在令人不能輕易接受。
陳嬌一直在說小時候的事,爸爸多優(yōu)秀多好,媽媽多么美麗識體。在她眼里,重要的親人每一個都很好,他們是她最堅實的后盾,在經(jīng)歷過拐賣回家養(yǎng)病那段時間,她甚至覺得這一輩子就守著爸爸媽媽過就好了。
到頭來,誰也沒有離不得她,爸爸如今有了王萍和新的孩子。離婚手續(xù)辦完后,甚至沒有說過要跟她住,媽媽也直接搬去了山上,只是叮囑想見她就上山。
陳嬌抱著李存根,冰涼的眼淚滑進他脖子,像滴在心上滾燙灼人。李存根摸著她的頭發(fā),心頭又悶又酸又疼,險些跟她一起哭,“阿嬌,不哭了,我會一直陪你的。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
陳嬌臉上通紅,眼淚將睫毛黏在一起,空蒙蒙看了他一會兒。吊燈從上方打下來,照在臉上,雙手搭在李存根脖子上,突然攀上去吻住他。
說是吻,不如說是啃、是咬,是帶著憤怒苦悶的發(fā)泄。嘴唇破了皮,咸甜的味道溢滿整個口腔,李存根眉頭都沒動一下,只是滿眼愛戀心疼地望著陳嬌,隨她怎么咬。
他們糾纏在一起,從沙發(fā)滾到地上,陳嬌微醺的狀態(tài)下扯不動李存根的衣裳,越急越?jīng)]有章法。李存根忍得很辛苦,手臂上的肌肉繃緊,扶著她的臉,將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含著情欲的聲音暗昧性感,“阿嬌,你想好了嗎?知道我是誰?”
“李存根,你行不行。”她眼睛冒著火氣,氣咻咻地瞪著他。
他低下頭,熱汗從頭發(fā)尖掉下來,面無表情,眼神卻瑟縮,意味不明道:“我怕你后悔。”
“你不做就滾啊?!标悑山裉煺媸莻牡嚼碇遣磺澹欢偈B(tài)。可是她現(xiàn)在就想發(fā)瘋,就想發(fā)泄,斯文體面什么的暫時顧不上。
李存根再不說話了,動作飛快解開自己的褲子,將陳嬌的裙子撈去腰間,來不及脫完衣服。扶著僵硬的昂揚,抵在潮濕的洞口,一個送腰便狠狠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