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睡,襯衫的扣子只解了一顆。
“很難受嗎?”
屋內(nèi)沒有開燈,季元走進幾步,才發(fā)覺祁婉是剛洗完澡的狀態(tài)。渾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兩條細嫩的腿還在發(fā)顫。大抵是冷的。
就連臉蛋都被凍紅了。
大晚上的,剛洗完澡,哥哥妹妹,她一個人光著身子在外頭大口喘氣。季元怎么想都想不到什么符合正常人思想的事。
“我給你吹頭發(fā)吧?!奔驹÷晢枺骸皠e回祁辰異那兒了?!?/p>
“我才不要回去!”祁婉說著撲進季元懷里,濕噠噠的頭發(fā)蹭在他胸口,“你好暖和,你抱抱我?!?/p>
季元直接將祁婉攔腰抱起,塞進書房的被窩里不許她說話。
半夜,祁婉覺得自己被抱得很緊,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在季元的懷里掙扎兩下,沒有成功,生氣地咬他手臂。
“干嘛鬧脾氣?”祁婉用小虎牙輕輕地磕,果不其然聽見季元的哼聲。
“別問。”季元將臂往下,攬在她的腰間。那塊肌膚嫩肉極其悅手,溫溫滑滑的,“我真想在你哥面前操你。“
噢,這已經(jīng)不是鬧脾氣了。
是生氣了。
祁婉嗚嗚地哼唧,舔了舔被她咬紅的那塊,安撫道:“好好睡覺!”
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夜,季元做了個夢。比今天只能呆在書房里,明知祁婉和祁辰異在主臥親昵卻無法表示時,更可怕。
他的確在祁辰異面前抱了祁婉??善畛疆悈s不覺得難受,也不生氣,反而是走過來問他,能不能一起?
如果不讓他加入的話,可就要把祁婉帶走了。由不得祁婉說不。
這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家伙。
接下來的場面太可怕了。導(dǎo)致季元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冷汗。
季元沒有立刻起身。他依舊閉著眼,仔細聽祁婉靠在門邊,和門外祁辰異談?wù)摰膬?nèi)容。
“我要出國。努力下個月回來?!逼畛疆悋烂C地警告祁婉:“小心點祁家那幾個。他們找不到我,很可能會找你?!?/p>
“啊?!逼钔襦帕艘宦暎拔覀兊氖乱呀?jīng)被他們知道了嗎?”
季元險些跳起來。祁辰異和祁婉睡了這事,除非祁辰異自己說出去,否則誰會知道?
誰敢知道?
“不是這個。”祁辰異嘆了口氣,很疲憊的模樣,“阿婉,你還是不信我。我對你上心這件事,祁家的人,早都知道了。否則你以為,父親之前給你安排的結(jié)婚對象,怎么突然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