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分手
朱砂站在名邸國際這套房子里,左右看了看,活動了下身體,準(zhǔn)備開始收拾東西。
早上從C城回來,江承就陷在了許柔柔無窮盡的電話中,“嗯,不想去滑雪,法國?你想去就去啊,這個季節(jié)沒有薰衣草……好好,你想去普羅旺斯就去…… ”
江承一只手拿著電話一邊收拾行李——場面有一點尷尬,江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東西在哪里。
朱砂帶著嘲諷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看江承,甚至點起一根煙。
江承并不抽煙,他雖然不限制朱砂但朱砂很少在房子里吸,但現(xiàn)在的朱砂百無禁忌。
江承不習(xí)慣家中有旁人,只有鐘點工定時上門做清理,他也不允許助理介入到自己的私人生活。
江承的日常之前一直是朱砂在打理,朱砂的袖手旁觀讓江承看起來束手無策。
終于是朱砂受不了江承電話的黏膩,指著柜子里的各種指揮著江承自己收好了行李。
江承關(guān)上門,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朱砂該要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江承這么一走其實意思就是朱砂可以住到他回來,不過朱砂沒有這個打算。
江承可以算得上大方的舊情人,至少朱砂接下來很久很久都能衣食無憂,朱砂也坦然地收拾東西準(zhǔn)備騰地方。雖然覺得江承這次的選擇人選很有些讓人一言難盡,但終究是江承自己開心就好。
朱砂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當(dāng)客人,可是一年過去卻發(fā)現(xiàn)這個屋子里四處是自己的痕跡。
朱砂慢慢的收拾著一邊和中介聯(lián)系著房源,卻第一次感覺到了昌城的租房市場如此不友好,價格環(huán)境地理位置完全不可兼得。
謝綾并非土生昌城人,這么多年也沒有能力在昌城買房,一直和朱砂租著房子住,出事后沒有續(xù)租,朱砂跟著江承搬進(jìn)了明邸國際,這是她第一次實際意義上的自己尋租。
直到太陽西沉也沒有得出什么結(jié)果,朱砂收了手機(jī)決定明天再戰(zhàn)。朱砂在冰箱里翻了翻,沒有剩什么食材,自己煮了碗面做晚飯。
在面條翻滾在鍋里的時候,朱砂接到了一個電話,陌生號碼。
“朱砂。”聲音低而磁性,朱砂的耳邊忽然有點癢,仿佛有濕熱的氣息在耳旁。
“……江董事長?”朱砂遲疑了一下。
“你在干嘛?”江深卻好像只是單純打電話來閑聊。
“在煮面?!敝焐皩嵲拰嵳f,而“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這種愚蠢的問題甚至不值得被問出口。
這句話仿佛愉悅了江深,“那你下一步準(zhǔn)備做什么?”
這個問題問的相當(dāng)具體,江深不避諱自己對于江承和朱砂的了解,他知道江承和朱砂分手了,也知道朱砂將要離開。
朱砂拿著筷子挑了一下鍋中的面,防止黏連,“找房子,然后找工作?!?/p>
是的,找工作。雖然江承很大方,朱砂并沒有坐吃山空的打算。而她和江承在一起的交易,朱砂也視作了工作的一種,以勞動,換取金錢。
“這些我都可以提供給你?!?/p>
朱砂勾勾唇角,“江董事長是在獻(xiàn)愛心?”
大家都是成年人,朱砂沒有興趣玩這種游戲。
“怎么這么說?”江深語氣中的笑意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