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這時候房門響了,白蕓沒繼續(xù)為難他,起身去開門,她昨天晚上點了兩份西式早餐,是酒店的早餐送過來了。
他松了一口氣。
早餐桌就擺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彭沛?zhèn)愐贿吔o三明治抹黃油,一邊看著窗外厚厚的積雪,內(nèi)心突然感到一絲寧靜。
他記著昨天晚上沒說完的話題,看著白蕓同樣平靜的臉,開口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爸爸小時候救過一個差點被拐賣的小胖子?”
“小胖子?”白蕓皺了皺眉頭,臉上生出了真實的疑惑,“小時候我爸救過的人那么多,我哪里還記得什么小胖子?”
他一下子被慪到,頓了半晌,才又不甘心地問道:“那你還記得你爸去世的時候,有個弟弟給過你一串黑色的珠子嗎?”
“珠子?”白蕓垂下眼瞼,思索了半天,終于想起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她爸去世的那幾天,是有過一個奶奶帶著孫子來她家探望過她們,她那時候沉浸在父親去世的傷痛中,別的事情一概沒放在心上。那個弟弟給她留下一串珠子的事情,她卻有印象。
因為那串沉香木手串的味道異常好聞,她爸爸剛剛?cè)ナ赖臅r候的時候,她整夜整夜地睡不著,有一次不知道怎么了,她把那串手串放到了枕頭邊,結(jié)果一夜安睡,后來她便戴到了手上。
那串沉香木手串一直伴隨她進了初中,后面怎么沒戴了呢?
好像理由也很簡單,班上有個女同學(xué)私底下笑她土,戴著這串老氣的木珠子更土,她一向心思敏感,自尊心也強,回家后就把那串手串給摘了下來,現(xiàn)在也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你是說你就是那個小胖子?”她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