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裴進(jìn)浴室后,就開始輕松地吹起了頭發(fā)。如果他猜得不錯,這小子恐怕會拿上他的酒和他的錢包走人。他雖然沒碰上過這樣的,但是他聽圈內(nèi)的朋友說過,不少鴨子裝GAY騙人開房,趁著人洗澡的時候把財物都拿走。
雖然剛才這小子沒走,但是看他緊張那樣,說不定做心理斗爭呢。他雖然在吹頭發(fā),耳朵卻貼近門,聽著房間的一舉一動。
不一會兒,服務(wù)員送來了酒,他聽到外面的人說了聲謝謝,然后是關(guān)門的聲音,顧青裴聽他還在房間里,稍微有些疑惑。
直到他吹完頭發(fā),也沒再聽到那MB離開。
看來自己猜錯了?顧青裴心想,猜錯了是好事兒,省得麻煩。
出去之后,他發(fā)現(xiàn)酒已經(jīng)醒上了,那MB正在擦杯子。
顧青裴笑道:“酒送來了,趁著醒酒,你去洗澡吧。”
“好?!睂Ψ近c(diǎn)點(diǎn)頭,真就乖乖去洗澡了。
顧青裴想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那MB很快就洗完了。
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顧青裴親自倒了兩杯酒。兩只高腳杯輕輕一碰,暗紅的酒液在杯中激蕩。
美酒入喉,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暖的速度異常地快,好像全身血液瞬間被激活了。
顧青裴把杯子一放,有些按捺不住地把那小MB壓倒在床上。
“等、等一下,哥,等一下?!?/p>
“怎么了?”
“我、我忘了個事兒,我得給家里打個電話,哥,我是學(xué)生,不回家要跟父母說的。”
顧青裴噗哧一聲笑了,他也沒那么急色,“去吧?!?/p>
那男孩兒跳下床,飛快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jī),沖到了門外,緊張地手直哆嗦,給彭放打電話,“大哥,那攝像頭我還是不敢放,我覺得放哪兒都不成,放哪兒都會被看到,我……我真不行。”
彭放真想在電話里破口大罵,卻也知道沒用,只恨自己沒找對人,在原煬面前丟人了。
“大哥,要不算了吧,我不要你錢了,我真不敢?!蹦悄泻憾伎炜蘖恕?/p>
“他媽的,你不是有錢就干嗎,真完蛋!”彭放這個來氣。
那小MB掛了電話,返回了房間,他給顧青裴下了藥,如今卻想跑了,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了。
結(jié)果進(jìn)屋一看,顧青裴已經(jīng)開始在床上翻身了,他沒想到藥勁兒這么大。他干這行好多年了,各種□都吃過,很多藥對他來說就起個情趣作用,效果基本都不大,他忘了考慮顧青裴可能是第一次吃,反應(yīng)特別大,再加上他緊張,把一包藥都給下進(jìn)去了。
看著顧青裴的皮膚開始慢慢染紅,他知道自己闖禍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顧青裴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著他,“你給我下藥?”
那小MB嚇得腿一抖,“哥,對不起,我、我……”
顧青裴神色有些狼狽,低吼道:“你他媽看我像體虛的嗎?下個屁的藥,想要錢你剛才怎么不走,你他媽有毛病啊?!鳖櫱嗯犭y受地呻吟了一聲,身體熱得不像話。從喝下那杯酒到現(xiàn)在,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居然就這么大的反應(yīng),顧青裴都害怕那藥會不會要命。
那小MB臉色煞白,什么都顧不上了,抓起自己的衣服就跑了。
顧青裴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之后,簡直氣瘋了。
他鬧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點(diǎn)上火自己跑了,把他晾在這兒怎么辦?
他想爬起來去沖冷水澡,身體卻直發(fā)軟,他難受地在床上打滾,從一頭滾到另一頭,身體不停地磨蹭著被單,這樣的碰觸已經(jīng)完全緩解不了他的窘境,他覺得有什么東西突突地往腦門兒上沖,他現(xiàn)在極度想做愛,非常、非常想。
媽的,那小子居然跑了,顧青裴氣的牙都要咬碎了。
那MB掛了電話后,原煬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顧青裴哪兒。
彭放攔著他,“你有毛病吧,你去干嘛,說不定倆人正熱火朝天呢?!?/p>
原煬罵道:“你他媽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正事兒沒辦成,反而給他花錢春宵一度了,你缺不缺呀你?!?/p>
彭放臉上有點(diǎn)兒掛不住了,“那怎么了,老子樂意行不行?!?/p>
“一邊兒去吧你,做事拖泥帶水的。我現(xiàn)在過去把他綁起來,想拍什么拍什么,早知道就不該聽你的?!?/p>
彭放沮喪地說:“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滾滾滾吧你,我再也不管你了?!?/p>
原煬著急地推開他沖出了門。
受不了,實在受不了。如果那么個窩囊的賣屁股的都能上顧青裴……那被顧青裴擠兌得灰頭土臉的他算什么東西,受不了,他怎么都受不了。
他簡直無法忍受顧青裴會被一個他看不上的男人干的事實。
他用那小MB偷偷帶出來給他們的門卡刷開了門,進(jìn)屋就看到一床被子被扔在床底,床上一個修長的身影正翻滾扭動著身體,看上去非常不舒服。
顧青裴的睡袍敞開了大半,里面什么都沒穿,在床上滾了幾圈,幾乎是半裸的狀態(tài),兩條長腿不斷地折起、平放,結(jié)實修長的線條一覽無遺。
此時他全身通紅,濕潤的頭發(fā)貼在充滿男性魅力的臉上,雙目半瞇,水汽氤氳,胸前的一點(diǎn)肉粒都紅彤彤的,倆人四目相接的一瞬間,原煬只覺得頭皮一下子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