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茶會(huì)還有一個(gè)小時(shí)。譚柘帶寧言去宿舍區(qū)的小店。

“怎么就買一條？”譚柘在樹下等他，暮色透過樹葉落下斑駁的陰影，身影越加迷離神秘。

寧言心跳得厲害，將找零還給他，“多的帶回家沒法解釋?！?/p>

“我是說……”譚柘伸手，揪住她短短的裙擺一角，只要他輕輕一掀就看見她光裸的下身，“再買一條安全褲。裙子那么短，今天你的小褲褲都被我看光了?！?/p>

小心思竟然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寧言羞赧道：“你欺負(fù)我?！?/p>

“按理說是非禮勿視?！弊T柘沒有掀，反而是將她的裙子往下壓了壓，像極了給學(xué)生整理儀容的生活老師：“我第一次注意到裙子底下，很好看?！?/p>

“第一次？”

許是譚柘蠱惑般的調(diào)戲聲與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太過不同，寧言說：“騙人。分明姐姐也穿過?！?/p>

寧言記得的。姐姐來嘉大參加比賽，那么冷的天還特意穿超短的裙子。

“我看一個(gè)選手做什么？”譚柘說的理所當(dāng)然，“難道言言不是故意給我看的么？”

“……”寧言往后退開一步，半晌說不出話來。

“很好看?！?/p>

譚柘俯下身，在她耳邊吐字道：“我很喜歡看。但是，不許給別人看，我會(huì)生氣。”

“我……我去買安全褲！”

要了命了。

生氣又吃醋的話幾乎將寧言的魂勾走，寧言捂住裙子轉(zhuǎn)身跑開。

她再回來，手里卻多了兩樣?xùn)|西。

她買了一對(duì)小人模樣的軟糖，一男一女，一顆愛心從中間分開。

“給你?！睂幯缘椭^，小手微顫，幾粒糖霜掉下，“我聽姐姐說，你之前沒有過女朋友。所以這是第一次收到這種……”

情人之間的糖果吧？

寧言貪心地想，自己還想給譚柘留下很多第一次。她肯定不是第一個(gè)暗戀他的，也不是第一個(gè)說喜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