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榕實在疑惑。
她的這種眼神看得謝渝發(fā)毛。
謝渝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將并不整齊的發(fā)絲揉得更亂:“這么看我干什么?不是都給你了?”
“我頭一開始還以為你要留著這個荷包,到時候求娶阿瑤,好讓我們整個傅家歸順于你。”
傅寧榕只是就事論事,可話聽在男人耳朵里卻變了意味,她眼睜睜見著謝渝的唇角翹起。
他的笑一點點放大,從開始的微翹起唇角到后來的見牙不見眼,像是天大的喜事一樣:“原來你之前執(zhí)意要從我手里搶走荷包是為了這個?吃醋了?怕我娶你堂妹?怕我跟她沾染上其他關(guān)系?”
謝渝于傅家來說是個火坑。
傅瑤要擇一位良人的還不如嫁一位尋常人家來的幸福。
傅寧榕其實并不想將傅瑤推進這個火坑。
但心中一直以來隱隱作祟的酸澀感令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她在意的到底是那個荷包,還是謝渝會和阿瑤有所牽扯?
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也來不及細想,這邊謝渝就翹著嘴角,像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點點她的額頭,寬慰道:“你倒不必擔(dān)心這個,我到如今這個位置,自有一套準(zhǔn)則,還不用事事依靠別人、把謀取權(quán)責(zé)的辦法放在旁人身上?!?/p>
像是有什么在慢慢萌發(fā),傅寧榕躲避著謝渝的眼神,卻被謝渝敏銳地抓住:“躲什么?”
“我還不至于到用自己的姻親去謀取權(quán)位的地步。倒是你,別那么心軟,別事事都相信于他人。信我也就罷了,信別人?”謝渝冷嗤了一聲,“你為傅家這么賣命,他們又能許諾給你什么?”
“還不是在你九歲時就送入宮中,做了我的伴讀?”
“少輕信于他人?!?/p>
“離你那堂妹也遠點?!?/p>
戲水的鴛鴦荷包都送上了,說不定哪天就自薦枕席了。
又陸陸續(xù)續(xù)說了許多。
而傅寧榕漸漸聽不進去,只覺得眼睛酸澀,腿間黏膩,十分不舒服。
尋了水和帕子幫傅寧榕拭凈腿間的泥濘。
謝渝簡單收拾了一下床榻,便抱著她和衣躺了上去。
最近的事務(wù)頗多,許多重要的案子都需他來處理。日日疲累,心氣郁結(jié),心緒無端不平,只有她才能讓他心安。
胯間的硬物又大又漲。
他早就想她想得發(fā)疼。
謝渝本想在這里要了她,可又覺得至少不能這樣委屈了她。
起碼也要正式一些,該給兩人一些必要的儀式感。
高堂明火,一室透亮。
紅燭燃到天明。
——
僵尸咬了一口謝渝的腦子:呸,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