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家了?!崩钣耧w快地說了出來,好像就在等著他問似的,“不是,不是搬家,是從學校宿舍里搬出來了,我在學校附近租了個房子。你過來,我們吃完飯一起去挑些日用品。”
這話等于變相地邀請簡隋英跟他同居,如果在今天以前,簡隋英一定高高興興滿懷期待地跑過去,可是現(xiàn)在,簡隋英只覺得李玉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異常地刺耳。
他艱澀道:“我今天有事……”
“你有飯局了?那這樣吧,我先回去收拾東西,我把地址發(fā)給你,你吃完飯過來吧,正好幫我收拾收拾……算了,你能伸手才怪呢,你人過來就行了?!崩钣衲沁厓簜鱽砹似嚢l(fā)動的聲音,“盡量早點……”
簡隋英隨口應和了下來,匆忙掛了電話,僵坐在椅子里,緊緊握著手機。
公司的人漸漸都走光了,時間一點點流逝,簡隋英就如凝固的塑像一般,一動不動。
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無法想,唯有枯坐著等那個人的電話。
他等這個電話,就如同在等一個審判,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也不知道自己就這樣坐了多久,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公司的人也都走光了,只有他還寂寞地坐在辦公室里,這時候,他的手機終于再次響起。
簡隋英機械地按下通話鍵。
“簡總。”
“說吧。”
“這個人,咳……”那人已經(jīng)通過名字知道倆人是兄弟,但是當哥哥的這么調查弟弟,顯然不是好事兒,他斟酌著用詞,“去年的房產(chǎn)過戶記錄里,并沒有他的名字。不過按照你給的時間我縮小了一下范圍,找到了幾套那個月從你公司過戶到個人手里的房子,數(shù)量比較多,你如果能把公司的資料調出來比對一下,告訴我是哪三套,我能查到更詳細的信息。”
簡隋英沉聲道:“這個不是很重要,房子已經(jīng)賣了,查清楚了意義也不大,關鍵是他個人的財產(chǎn)紀錄能不能查到?!?/p>
“這個太有難度了,要查起來得通過好幾個人,不是我自己能干的,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查到的,不過……”
“不過什么?”
“我查到了以他名字注冊的公司?!?/p>
簡隋英急道:“把詳細情況說說?!?/p>
“是一個私募基金公司,在香港注冊的,注冊資本800萬,股權人兩個。”
私募基金公司。在背后給那個生物飼料公司投資,將北海那快地硬生生從他嘴邊兒搶走的那個私募基金公司!
簡隋英咬著牙,顫聲道:“誰?!?/p>
“他和一個叫李玉的人。”
簡隋英只覺眼前一花,腦中嗡鳴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抽成這樣,真的沒有更新的動力……好煩躁,真的好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