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這回簡隋英又是提前離場的。都鬧成這樣了,再呆下去也挺沒意思的。
想著臨走前李玉看他的眼神,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不過他又很快告誡自己,男人做事,做了那就是做了,沒有后悔的道理,左右他是親著了,也沒吃虧。
簡大流氓回味著那個嘴唇清淡柔軟的味道,跟李玉給人的那種冷漠有些出入,這樣的對比反而讓他更加著迷。
就是剛才那一下子真他媽疼啊,簡隋英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肚子。而且因?yàn)榻嵌葐栴},李玉根本沒有使全力,要不然他會不會胃出血啊。
看來什么半推半就的把人按倒不太現(xiàn)實(shí),操作難度大,李玉這小子的武力評估值有些高于他的預(yù)測,他只得改變策略,要不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可得不償失了。
簡大少嘆了口氣,感覺肚子不僅疼,還滿腹邪火。有妒的,有氣的,有不甘心的,還有最直接的性欲。
他這輩子做人崇尚的最高原則就是“老子高興”,他說話辦事不喜歡拐彎抹角,稀罕什么厭惡什么,也懶得掩飾。在他看來雄性想跟自己中意的對象交配,是大自然中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他又沒真強(qiáng)奸了他李玉,李玉干什么總吹胡子瞪眼睛的,至于嗎。
而且他就是不明白了,李玉到底看不上他哪里啊。
想到這個簡大有點(diǎn)兒沮喪。因?yàn)樗麖男〉酱笠恢本褪莻€自戀狂妄的性格,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魅力,無論對男對女,他簡大少什么時候被人這么拒絕過啊,他委屈死了。
等紅燈的時候簡大就拉著張臉翻電話本,找到一個他最近看著比較順眼的相好打了過去。
那邊很快傳來了諂媚的聲音。
簡隋英語氣不善道:“去XX酒店等我?!?/p>
簡隋英雖然看著挺流氓的,其實(shí)對那檔子事并不很沉迷,男人好色是正常的,但是要是成天一門心思兒就想這個,那人不是色狼就是膿包。所以他現(xiàn)在對李玉表現(xiàn)的這么急色,想想也有點(diǎn)兒丟人。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太久沒做了,身心饑渴了,今天才會干出強(qiáng)吻的事兒,其實(shí)他本來期待跟李玉的初吻能浪漫而不失激情的。
于是簡大少就壓著漂亮的小相好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干了大半個晚上,把那男孩兒做得嗓子都叫啞了,他才算把身體里的邪火發(fā)泄了出去。
做完了簡隋英就讓男孩兒走了,他從來不跟他們一起睡,總覺得不安心。
起身沖了個澡,看了看表,已經(jīng)三點(diǎn)多了。他這時候也困了,喝了酒又做那檔子事體力消耗大,整個人都昏昏欲睡的,就打算讓客房的把床單換了,他就倒頭睡覺。
他剛要打客房電話呢,這頭他手機(jī)突然響了。他拿起來一看,居然是簡隋林。
簡隋林怎么會有膽子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不找罵嗎。
難道是出什么急事兒了?
他趕緊接了,“喂?”
那邊兒傳來的卻是李玉的聲音。他是第一次聽到李玉這樣明顯有些口齒不清但仍要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聲音,一聽就知道喝多了。
簡隋英心跳有些快,不知道出什么事兒了,“小李子?怎么了?”
“……隋林喝醉了。”
“你呢?你也醉了?”
“沒有……但是……不能開車,太,太晚了,我想送他回家,但是……不知道……怎么走……”
李玉的思維已經(jīng)有些跟不上了,簡隋英太了解這種喝高了的狀態(tài)了,他肯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想干什么,給他打電話估計是殘存的理智做出來的決定。
糾纏了他大半個晚上的郁悶心情突然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他不僅不郁悶了,簡直高興的想笑。李玉能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哪怕可能僅僅是不想讓父母擔(dān)心,或者根本就腦子不清醒無意識地給他打了電話,都夠他欣慰的。
能在需要幫助的時候被想起來,無論從哪個角度想,自己在他心里也是有一定位置的吧。身為男人能為自己喜歡的人解決煩惱,無關(guān)大小,對自己都是一種鼓舞和滿足。
簡隋英一邊安慰著一邊用一只手慌忙地套衣服,“你別急,我現(xiàn)在就在你那兒不遠(yuǎn)的地方,你別急,呆著別動,我現(xiàn)在去找你們。”
李玉慢悠悠地“哦”了一聲。
簡隋英掛掉電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衣服沖出了酒店房門,開上車一路飛馳到目的地。
幸好凌晨三點(diǎn)多路上車少,一路暢通無阻,簡隋英還連闖了兩個紅燈。
其實(shí)這并不是什么特別緊迫的事情,但簡隋英就是有種李玉需要他,他要盡快盡快趕到的沖動,因?yàn)檫@是李玉第一次需要他。
到了地方,簡隋英也是三步并做兩步回到之前離開的地方,廳里歪歪扭扭躺著好幾個年輕學(xué)生,估計自己走不了的都睡這兒了,幾個服務(wù)員在旁邊兒看著。
看來這一朝解放,年輕人都太瘋狂了。
簡隋英馬上就看到了李玉,他用一種幾乎是摟抱著簡隋林的姿勢歪在沙發(fā)上,雙眼緊閉,長長地睫毛在下眼瞼打下一片柔和地陰影,他雙頰泛紅,呼吸平穩(wěn),睡得安寧祥和,看上去稚氣可愛。
簡隋林則大半個身子躺在他懷里,姿勢有些別扭,估計睡得不舒服,頻頻皺眉頭。
簡隋英險些失笑。
他上去把簡隋林拉了起來,“小林子,醒醒?!?/p>
簡隋林半晌才睜開迷蒙地眼睛,看了他一眼后,又閉上了,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簡隋英胳膊上。
醉酒的人特別重,簡隋英一下子也覺得吃力了,就用腳踢李玉,“李玉,醒醒?!?/p>
李玉可能醉得沒那么深,艱難地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地說,“你來了。”
“你們倆怎么喝成這樣。你平時小嘴兒不挺金貴的,輕易不往里送酒,今天怎么了,喝成這樣,真實(shí)的?!?/p>
簡隋英趕忙招呼年輕力壯地男服務(wù)員給他接著簡隋林。
服務(wù)員把簡隋林架走后,他就把李玉給攙了起來。
這個時候李玉走路都直打晃,神經(jīng)也敏感不起來了,任憑簡隋英摟著他的腰也沒什么反應(yīng),低聲說,“送隋林回去?!?/p>
“我都來了還能把他扔大街上嗎,還是擔(dān)心你自己吧。”簡隋英心中邪惡地想,就你這狀態(tài),失身都有可能,
還考慮別人。
李玉似乎放心了,就垂下了頭去,在簡隋英的攙扶下上了車。
簡隋英不可能把這樣的弟弟送回家去,這讓他爸看著了,少不了一頓說,說小林子沒什么,關(guān)鍵是自己逃脫不了干系,作為兄長肯定要承擔(dān)更大責(zé)任,他才不傻呢。
再來他也不愿意把倆醉鬼弄家里去,那味道一天都不帶散的,于是就把倆人拉到了他剛來的酒店。
他路上打電話讓酒店把房間啊床啊收拾了,然后再另外開了一間。
到了酒店又在保安的幫助下把簡隋林扔到了一個房間,然后把李玉弄到了自己房間。
關(guān)上門之后簡隋英真有種大灰狼看著盤中兔子的感覺,那種可以隨便宰割的心理上的快感,真是美味無比啊。
簡隋英就坐在床邊,看著李玉。
李玉要是這時候能看到簡隋英看他的眼神,估計喝什么都得嚇醒了。
只是簡隋英看了半天,琢磨了半天,卻突然生出一種不知道如何下嘴的感覺。
簡大少自認(rèn)不算個特別磊落的人,無論是他的家庭背景,還是他的人生經(jīng)歷,都使得他對道德和廉恥的敏感程度較大部分人弱,說白了就是臉兒大膽兒肥,輕易沒人能制得了他。
可是他也不是個大奸大惡的人,即使他真的很想把李玉給辦了,可是對著一個不省人事的人為所欲為,也實(shí)在太不是東西了點(diǎn)。
而且想想李玉的脾氣,第二天醒過來還不得跟他拼命呀。
簡隋英嘆了口氣,伸手摸著李玉的臉,從俊逸地眉眼摸到高挺的鼻子,然后再摸到軟乎乎地嘴唇,接著又細(xì)細(xì)感受了一下臉頰滑膩的皮膚。
摸著摸著,簡大少的星星之火就不小心有了燎原之勢,他嚇得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怕再摸就直接解人家褲腰帶了。
簡大少這個憋得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