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有點意外，“都過去了。”
“你和阿崢???。”她語氣帶著不確定。
“我們沒關(guān)系了?！闭墟烦了家粫耙蚕Ｍ隳芎退匦夼f好?！?/p>
曠月好咬住下唇，看著招娣背影，鼻子酸酸的，握著手提袋的手緊了又緊。
招娣今天穿了一件灰色及膝包臀裙，從背后看過去，整個人像葫蘆一樣，曲線盡顯，魚骨辮在輕輕擺動，不緊不慢的腳步看起來慵懶又端莊，她一舉一動仿佛都透著古典，那是積淀下來的氣質(zhì)。
不知在什么時候，她開始變化，變得越來越美了，就像繭化成蝶，飄飛越來越高。
兩年前的秋雨夜，那時候招娣和云崢關(guān)系破裂。她到富麗大廈時已經(jīng)淋濕，她帶著半濕的身體去找他，想讓他送她回去。他的辦公室一片漆黑，機構(gòu)已經(jīng)沒有學生，她一間間尋找，最終在五樓最后一間教室發(fā)現(xiàn)燈光，每間教室門上都有一塊透明玻璃供家長觀看，她悄悄踮起腳。
那一幕，曠月好永遠不會忘記。
招娣被壓在課桌上，身下墊著云崢的外套，手被領(lǐng)帶綁著，嘴巴被塞住，教案粉筆掉一地，她一絲不茍的職業(yè)裙和內(nèi)褲被拉到腳踝，云崢在她臀部上又舔又咬，他臉上被撓出血痕，手臂也被咬出血，招娣看見她，嘴里嗚嗚求救。
曠月好眼泛血絲，她知道她那時的模樣肯定像個被妒忌充斥的魔鬼。
云崢吻上她的花瓣，招娣雙腿亂蹬，眼鏡掉了，頭發(fā)也散開。曠月好見云崢脫了褲子，大掌按住她亂動的臀部，將那根燒紅的熱鐵對那澤國狠狠一捅，招娣脖子揚起，倒在課桌上，眼睛還一直看著她。
后來，她雙腿發(fā)軟，像戰(zhàn)敗的逃兵，失魂落魄地下樓。
那是她第一次見那樣的云崢，動作充滿獸性，眼睛里閃著瘋狂的光芒，那樣炙熱癡狂的目光。
不知不覺，她淚流滿面。
她還有機會嗎？
***
招娣在挑菜時，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她狐疑接起。
“招娣?！笔窃茘?。
招娣皺眉，想掛掉，對面似乎猜到她想這么做，急忙道，“別掛。”
招娣將兩根蘿卜放進購物車里，耐著心說，“什么事？”
他遲疑開口，“你在哪？”
“外面?！彼龗斓綦娫挘^續(xù)挑菜，今天大米有特價，超市廣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販米處擠滿大媽，招娣將東西放好，加入搶購軍團。
而在萬卷教育對面的云崢，他剛剛隱約聽見柏麗廣場的廣播。
招娣只搶到一袋米，一旁的大媽差點將她辮子都扯壞了，不過看著這戰(zhàn)利品，足夠她吃上一段時間了。她的宗旨是能省就省，爺爺生病需要更好的照顧，她的工資雖然多，但也省慣了。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東西拿到一樓，幸好平時有鍛煉，不然早趴下了。外面熱的要死，招娣想再蹭一會空調(diào)，商場鏡子擦的亮晶晶，招娣滿頭大汗，后背濕了一片。
打個車吧。
剛轉(zhuǎn)身，就看見一高大身影走進來。
那不是云崢嗎？他在找什么？
招娣馬上轉(zhuǎn)過頭，心里咒罵一遍，尋思著找什么地方避一避。
還沒走，肩膀就被拉住了，云崢那張俊臉出現(xiàn)在眼前，淚痣因為笑容都飛揚起來。
“招娣，我就知道你在這里?！彼液瞄_得快，不然她就走了。
招娣一抖肩膀，拉起大包小包，慢慢走出商場。
云崢無視她的不耐煩，上前道，“我?guī)湍隳谩！?/p>
她將東西往后一放，素著臉，“不用。”
曠月好站在不遠處的櫥窗，靜靜看著門口那對男女，眼里閃著點點星光。
她剛剛不知道為什么，腳步不由自主跟上招娣，看她買東西，看她擠進大媽里買米，看她因為搶到而笑得很燦爛。
招娣始終繃著臉，將購物袋緊緊拽在手里，云崢始終掛著討好的笑，好幾次都想拿過她手里的東西，從側(cè)臉看過去，招娣似乎說了什么，看來也是不好聽的話，云崢一愣，又討好笑起來，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
曠月好捂住嘴巴。
云崢，那么驕傲的人，也會這樣低聲下氣嗎？
招娣最終還是甩開云崢打的走了，云崢的車一直跟在后面，期間招娣叫師傅甩開他好幾次都沒成功，對于云崢的死皮賴臉招娣已無話可說。
***
車子停在一棟粉紫色外表出租屋，招娣將東西一一拖下來，云崢已經(jīng)停好車。
“住幾樓？我?guī)湍氵\上去?！彼麣獯跤酰@里沒有停車地方，想來也是找好位置后就急忙忙跑過來了。
“你不是這里住戶就不要進來了?！?/p>
云崢沒有理她，將米扛起來，甩一甩額前濕透的頭發(fā)，看著她，“幾樓？”
他的臉在陽光下閃著男人特有的剛毅，濕透的上衣緊貼軀體，勾勒出一道道肌肉。
招娣用感應(yīng)扣開了大門，提著一袋袋東西上樓，不會吃力，因為最重的在云崢肩上。
樓梯很靜，這房子比較貴，租的人不多。
因為招娣在前面，上樓梯的屁股一扭一扭，今天穿的還是包臀裙，從下往上看，腰肢細細，屁股像個肥美大蜜桃在他面前晃啊晃，說著，來啊，來摸我啊。
云崢本來就熱，這下子，連褲襠也頂起來，英挺的臉上泛起可疑紅暈，樓梯很長，上完一層又一層，云崢好幾次想移開目光，但還是被那性感大屁股吸引住，喘氣越來越重。
太沒出息了，看個屁股也能硬成這樣。
房子是經(jīng)過重新粉刷，這里看起來比筒子樓高級些，走廊比較暗，燈是聲控的，需要重重踩一腳，到了5樓，云崢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一袋大米對于他來說不算什么，主要是欲望燒得他難以忍受。
招娣站在走廊處，“把東西放下來吧，今天謝謝你。”說完還遞一張紙巾給他。
云崢沒有放下大米，眼光幽深，“你住哪，我?guī)湍惴胚M去?！?/p>
“這些東西，我可以自己弄，今天辛苦你了。”招娣不想告訴他。
沉默良久，云崢將東西放下，“那你注意些。”
“嗯?！?/p>
云崢用袖子擦擦汗，一身狼狽，完全沒了之前貴公子的模樣。
“等等?！?/p>
云崢下樓的腳步頓住，目光含著期待。
招娣在購物袋里搜著東西，拿出一盒熟食店買來的鴨架，遞給他，“這家做的味道很不錯，你拿去嘗嘗。”
對于別人的幫助，招娣每一件都記著。
云崢低頭看那纖纖玉手，喉嚨滾動，“謝謝?！?/p>
直到他消失在樓梯間，招娣又待了一會，等完全沒動靜才把東西搬到503門前，開門后一件件拖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