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淡淡,聽不出來是不是生氣了,但張浩可不敢惹他,一溜煙跑了。
“張浩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何洛在柜臺邊幫忙整理東西,“剛剛還跟我說了好多,說他和許茵的婚禮打算在海邊辦?!?/p>
之前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知道張浩許茵是對歡喜冤家,許茵更是不婚主義者,但在張浩不要臉的強勢攻擊下,還是答應了求婚。
張浩開心得不行,每天都要將怎么求婚成功這件事情反復地說,各種摳細節(jié),何洛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你喜歡在海邊嗎?”簡樾突然停下動作,深邃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何洛沉吟了一聲,“唔,海邊舉辦婚禮,那到時候刮風怎么辦?頭紗要是被吹得卷起來,滿臉沙子,場面應該很災難。”
“嗯,我知道了?!?/p>
何洛一愣,“你知道什么啊,就知道了?”
簡樾不說話了,薄唇微揚。
對他眼神對視的那瞬間,何洛才后知后覺,他們剛剛都聊了些什么話題,都開始討論婚禮舉辦場地了。
她的一顆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以前從來沒想過會和另外一個人安定下來過日子,可跟簡樾在一起久了,何洛真的動了這個念頭。
這段時間何洛在準備筆試,要說沒有壓力是假的,甚至還有過一段時間的迷茫,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
簡樾大概是看出她的焦慮,便在閑暇的時候,拉著她一起畫畫。
他開車,帶她到數(shù)十里之外的地方,為她架起畫板,坐在旁邊曬著太陽看著她涂涂畫面。
何洛有時候手一抖,線條畫歪了,卻還找借口說這是神來之筆,簡樾在邊上笑她,被氣急敗壞的她抹了一道紅色的顏料,他也不氣,兩個人互相笑了一通。
日光從來沒有那樣溫暖過,一切好像都盡在不言中。
何洛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簡樾的生活里,認識了他的同學,他的朋友,甚至還在意料之外跟簡樾的家人打了照面。
以前聽過簡樾與家里的關(guān)系比較僵,后來了解到,簡樾的爺爺以前開果園種植水果起了家,后來發(fā)展了不少副業(yè),收益也更為可觀。果園維護和惡劣天氣影響,導致上一年虧損不少,家族內(nèi)部便有了關(guān)停果園的聲音出現(xiàn)。
簡樾自此獨立門戶,也是想要將果園接手經(jīng)營下來。
最開始他的一意孤行并不被看好,父母甚至連贊助費都沒有出,誰知道簡樾畢業(yè)后拉著張浩合作,竟然真的將店鋪給開了起來,果園的產(chǎn)出直接供應,節(jié)省不少成本。店鋪開起來后,便又注冊了品牌商標,開放加盟,甚至在其他城市也有了幾家分店。
商人眼里只有利益,可簡樾眼里卻是爺爺一生的心血,好在他也做到了將這垂垂病危的果園搶救了回來。
家里其實并沒有要跟簡樾決裂,只是他脾氣硬,不肯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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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接近完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