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一次他別有用心的占有了顧顏,他或許永遠都不知道任放在她哪里討到了多少甜頭。
這個女人狡猾、任性,明明天性淫蕩卻偏生還要打著貞潔的幌子。
她知道他在意任放知曉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卻偏偏在神智迷糊的時候故意給了他一個燃燒他理智的吻。
她知道任放也同樣在乎同穆秋之間的兄弟情義,所以在被任放提出無理要求的瞬間用他當擋箭牌,躲開自己不想去面對的場景。
穆秋獨自一人坐在辦公桌前內(nèi)心煎熬了整整兩天,終于還是按捺不住替自己找了一個低俗到完美的借口──去兄弟家探病。
他神清氣爽的掏出車鑰匙愉快的打開辦公室大門走了出去,心里想的卻是如果在任放家里同顧顏面對面碰上了,她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叮咚、叮咚。
任放從沙發(fā)上不滿的皺眉,顧顏吃過了午飯正在樓上睡午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會來不長眼探病的,除了自己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穆秋,不會再有其他。
果然,從可視門禁里往外看,外頭頂著太陽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果然是那個狼子野心的笑面虎。任放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最終開始解開門禁。穆秋有他家的準入權(quán)限,就算他不愿意放他進來,象征性的門鈴之后那個男人也會大搖大擺的自己走進來。
“拖鞋還在老位置,管家跟下人都不在,你自便?!?/p>
面對好友,任放還是好脾氣的客套囑咐了幾句。
穆秋眼笑顏開的走進門來,像是狗鼻子一般輕輕嗅了兩口,視線不自覺落在樓梯之上,不過開口卻還是熟悉的調(diào)侃,“怎么,生病了還不讓方嫂過來照顧著,一個人在家?”
任放忍不住遞過去一個白眼,穆秋厚著臉皮表示沒有看見。
后者大大咧咧的在他不遠處的沙發(fā)坐下,雙腿筆直的架在價格不菲的茶幾之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哈……有女人的味道。”
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任放白癡了才會接他的話茬,料想以穆秋的那點膽子也不敢在他的地盤上真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不過考慮到顧顏睡前被他一番親熱給折騰出來衣衫不整的模樣,他還是覺得這個來者不善的訪客還是越早走的越安全。
“既然知道我金屋藏嬌了,那么穆少爺,你是不是探過病后就能走了?”
穆秋一噎,他的確沒想到任放會這么大方的承認顧顏此時也在這棟樓里?!笆悄募业墓媚镉行业玫侥愕拇箲z,還不趁機介紹介紹?”
“……”任放真想拎著他的后領(lǐng)把他扔出去。“各家入各眼,不勞你關(guān)心?!?/p>
“哎呀?!蹦虑镒绷松碜?,虛情假意的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這不是關(guān)心你么,畢竟這么多年來,也沒見你對誰動過凡心?!?/p>
樓上忽然傳來了輕微的開門聲。
各懷心思的兩個男人一時間視線就集中在了樓梯口的方向。
任放真想沖上樓去把自己最保守的衣服給顧顏渾身上下都全部裹上,穆秋正咽著唾沫期待顧顏究竟會用什么樣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他倆跟前──穿太多了他不甘心,穿太少了他又懊惱……
所以說男人吶,越是吃不著的就越惦記。
腳步聲由遠及近,顧顏正披散著頭發(fā)光腳打著哈欠往下走,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乍一瞥樓下,下樓的步子便這么停住了。
任放不由松了口氣,她穿著已經(jīng)清洗好的自己的衣服,衣衫整潔,一點兒也看不出這兩天來他對她做過的這樣、那樣的事情。
穆秋也不由松了口氣,沒有衣不蔽體的限制級畫面,也沒有裸體圍裙的誘惑場景,看起來任放的確是生病了,所以才沒有對顧顏做出這樣、那樣的事情。
“你醒來了?!?/p>
倒是任放最先打破了這番詭異的寧靜,顧顏笑著從樓上走了下來,穩(wěn)妥的坐在兩人遠處的沙發(fā)上,正襟。
“穆學長好久不見,讓你看笑話了,沒想到我來探病自己居然先睡著了。”
這句話說的幾分真、幾分假,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番算計。穆秋靜靜的看著她,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夠一般,傻笑道,“我也不過順路過來看看,怎么樣,你在他手下打下手還算適應吧?學生會剛好有……”
任放就算再不走心也得站出來打算自家好友接下來公然挖墻腳的行為,“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顧顏眨眨眼,再眨眨眼。
這群人真是可以對著一旁擺放著的落地鐘睜眼說瞎話。
穆秋趕忙搶話道,“病人就應該在家好好休息,我剛好也要回去,不如讓我順路送她就好?!?/p>
“……”
任放吃了個啞巴虧,對面穆秋的這句話他竟無言以對。
顧顏傻笑,再傻笑,這種關(guān)頭她還是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
最終,任放還是敗下陣來。
“麻煩你了?!?/p>
“舉手之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