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王爺?!钡谖迳铋L身玉立在茶桌前拱手行了個禮。
“五皇子請坐?!狈鲂袦Y看著他抬了抬手,客氣開口道。
第五深撩起外袍落座后,一杯蘊著裊裊清香的茶水放到了他面前。
“王爺今日這是何意?”第五深目光冷凝,滑過杯子落在對面的攝政王身上。
“五皇子想問的是今日還是近幾日?”扶行淵一針見血慢慢開口問道。
第五深一瞬間冷下臉,深邃的眼眸覆著寒霜,“王爺此舉何意?”
扶行淵放下抿了一口的茶水,杯子磕在桌面上發(fā)出“嗒”的一聲輕響,氣氛陡然變得嚴(yán)肅起來。
“意在讓五皇子知道什么事不該做?!?/p>
“呵...是不該夜探御書房還是不該看到皇室秘辛?”
“呵呵...五皇子是聰明人,心中應(yīng)當(dāng)有數(shù)吧。”
扶行淵被他直白地一嗆也不發(fā)怒,反而低笑了兩聲,教訓(xùn)是要給,但這件事他還真沒放在眼里。
第五深也不是不識時務(wù)之人,見他這是要翻篇便也不再多言,拿起面前的杯子潤了潤嗓子,轉(zhuǎn)而開口,“赤炎國我那父皇已是時日不多,王爺有何高見?”
扶行淵早些年帶兵打仗時便和赤炎打過交道,實力不弱奈何國君昏聵,最終還是灰溜溜地安生蟄伏起來。此番和第五深聯(lián)絡(luò)上也是誤打誤撞,他想取代他的大哥成為太子,扶行淵和他合作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無任何影響。但正如衡蕪所言,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況且這個盟友還是個不容小覷的狠角色。
扶行淵的意思是既然赤炎國皇帝病重,那何不一步登位直接稱帝,兩人的想法自然是不謀而合,神情也帶著如出一轍的狠戾。
“陛下可要常常過來慈寧宮,娘娘和老奴每日都惦念著您呢!”
沈太后用過午膳后犯困,細(xì)細(xì)叮囑了扶襄一番后便去寢殿歇息了,劉嬤嬤見圣上起身便要離去,連忙跟在他身后不舍地加了一句。
扶襄不知沈太后是否真的時常惦念著自己,但不可否認(rèn)他內(nèi)心雀躍了一下,一雙漂亮的鳳眼微亮,矜持地點頭應(yīng)下。
劉嬤嬤跟著扶襄剛剛邁出慈寧宮,一名內(nèi)侍正緩步向著這邊走來。
午后的陽光忽然明媚起來,扶襄不適應(yīng)地微微瞇起了眼,身后的宮人連忙上前舉起華蓋,扶襄打眼一看這內(nèi)侍便停下了腳步,眸光銳利直直盯著他。
此人身形高大偉岸一點也不像是閹人,倒像是提槍上陣殺敵的武將,扶襄很確定他從未在宮內(nèi)見過此人,并且這人方才看見他時步子停頓了一下,所以他是如何進宮的?還是進的慈寧宮?
明飛逸沒料到在這種情境下就見到了她的兒子,他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先行避開,但眼下的局面并不允許他這樣做。
“陛下!”明飛逸站在扶襄身前幾步遠,彎著腰低下頭拱手行禮。
“抬起頭?!辈蝗菥芙^的清泠嗓音。
明飛逸垂著頭瞳孔一縮,然后卸下肩膀慢慢直起了身,俊朗剛毅的面容在日光下尤為清晰奪目。
“哪個宮的?”扶襄負(fù)手站在華蓋下淡淡開口。
“陛下,明公公是咱慈寧宮的,來了不少時日了?!眲邒咴谝慌詭е﹂_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