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側(cè)過臉,把臉在自己肩膀上飛速的蹭了下。
【我的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我去這是我第一次聽見Youth的聲音,這小狼狗的聲音我喜歡!】
【這是什么情況???!】
【HOG今天內(nèi)部聚餐了?都喝大了吧?】
【淡定吧,玩PUBG的誰不喜歡祁神?你們在激動什么?】
【啊啊啊啊我不活了有生之年啊啊啊啊天知道我從火焰杯就萌這兩個人了!有沒有人知道祁醉當(dāng)年指導(dǎo)過Youth?】
三樓訓(xùn)練室,祁醉的嘴角一點一點,慢慢地挑了起來。
祁醉咳了下,抬手扶了一下耳機,打開地圖示了個紅點,音調(diào)里不自覺帶了點笑意:“Dort, das rote Zeichen.”(這,紅色標(biāo)志區(qū)域。)
德國小哥答應(yīng)著,另一個始終沒開麥的隊友找了車過來接上三人,四人上車跑毒,一路開到祁醉標(biāo)記的安全區(qū)的房區(qū)里才開始分配裝備。
祁醉自然而然還是拿了把大狙,祁醉預(yù)判的位置極佳,第二個圈還是刷在了這里,幾人不需跑毒,繼續(xù)蹲守房區(qū),四人一人一個方向,卡著毒圈等著收快遞。
祁醉守二樓,他開鏡看了一會兒,余光掃到Y(jié)outh站在他身后。
于煬的游戲角色猶豫了下,慢慢的走到祁醉身邊,在祁醉腳下放了一個醫(yī)療箱。
醫(yī)療箱,游戲里唯一可以一次性將角色血量回滿百分之一百的藥品,算是比較稀有的消耗品。
一年前,于煬也是這樣,把主辦方每天給他的霜淇淋送給自己。
祁醉其實并沒多喜歡吃霜淇淋,哈根達斯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也不稀罕。
但他知道,于煬是喜歡的。
于煬覺得好,才會留給自己。
祁醉輕吁了一口氣,開麥:“你不要?”
于煬并不知道祁醉開著直播,他似是怕那兩個路人隊友聽見,低聲快速道:“你用?!?/p>
說罷于煬又放下兩瓶止疼藥,然后快速轉(zhuǎn)身下樓,繼續(xù)去卡分配給他的方向了。
祁醉心里五味雜陳,沒再瞎撩,于煬也沒再開麥,有他倆在,這局游戲不出意外的吃了雞。
德國小哥戀戀不舍,不忘道:“Sehr glücklich, Sie zu treffen!(能遇見你們,太開心了!)
祁醉莞爾,退游戲前真心實意道:“China und Deutschland Freundschaft für immer?!保ㄖ械掠颜x長存。)
因為是隨機組排,退出游戲后,待機界面上只有祁醉一個人。
直播助手里,祁醉直播間的彈幕瘋狂刷屏,祁醉沒看,自己盯著游戲角色出了一會兒神,淡淡道:“今天就播到這兒吧,大家晚安?!?/p>
說罷關(guān)了直播,摘了耳機。
一樓訓(xùn)練室,于煬也出了半天神,直到他心跳終于正常了些,才猶豫再三,打開游戲,輸入祁醉的ID,發(fā)了一個好友請求。
于煬等了快半個小時,祁醉一直沒回復(fù)。
于煬揉了揉臉,回憶剛才這一局游戲的細節(jié),怎么想怎么覺得自己傻逼透了,腦子稍微正常點兒的人,肯定覺得自己是處心積慮的來示好的。
祁醉沒當(dāng)面嘲自己,大概也是因為有路人認出自己來了。
祁醉還是紳士的……沒當(dāng)著那兩個路人太難堪。
設(shè)身處地的想,祁醉能不整自己就算好的了,現(xiàn)在恨不得跟自己劃清界限才好,大概是……不屑于譏諷了。
于煬心煩意亂,摘了耳機起身,準備去洗一把臉。
于煬出了一樓訓(xùn)練室,腳步一頓。
夜半,一樓走廊里空蕩蕩的,只開著幾盞射燈,走廊另一頭,身材高挑的祁醉披著隊服倚在墻壁上,手里拿著一管燙傷膏。
祁醉看著于煬,語氣淡然:“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