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煬落在最后面,替祁醉關(guān)上了門,順手脫了外套把房間里的監(jiān)控攝像頭蓋上了。
卜那那回頭看于煬,疑惑:“你遮攝像頭做什么?”
于煬搖頭不說話,心道打架斗毆不也是你們的高壓線么?”
于煬低估了祁醉,讓孤兒隊友活活演了三局,祁醉情緒還好,沒想要動手,甚至還給俞淺兮拿了一瓶水。
俞淺兮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嗓子發(fā)干:“隊長……”
“于煬答應(yīng)給你的錢,打款了嗎?”
俞淺兮腿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看來是沒給?!逼钭磔p笑,“一年的簽約費,于煬應(yīng)該還沒攢下?!?/p>
俞淺兮聲音發(fā)抖:“你說……什么?我不知道……”
“無所謂,不認也可以,我順便問的?!逼钭碜聛恚钠綒夂?,“新東家找到了么?”
俞淺兮徹底崩潰,虛弱扶著椅子坐了下來。
祁醉嗤笑,廢物。
俞淺兮胸中如擂鼓,半晌平復(fù)了下心情,他心里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又被自己一一否定,祁醉和賴華都是眼里不揉沙的人,既然已經(jīng)被知道了,那說什么都沒用了,就是卜那那,敢聯(lián)系其他俱樂部,敢打假賽,祁醉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他踢出隊伍,更別說是自己了。
俞淺兮抹了一把臉,腦子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抬眸質(zhì)問:“你們都知道了?哈……你們知道了!但不問我,裝沒事,讓我繼續(xù)給你們打賣命比賽?”
“哦,反咬一口。”
祁醉自嘲一笑,他看著俞淺兮,目光復(fù)雜,想起半年前,俞淺兮剛進隊時,桀驁不馴的對自己說,要給大家看看有了俞淺兮的HOG。
才半年……
半年,俞淺兮拿到了翻了十倍的簽約費,拿到了優(yōu)厚的直播合同,零星的接了幾個代言,買了跑車,買了名表,慢慢的……開始羨慕卜那那在淮海路的大房子,羨慕祁醉那一車庫的跑車,羨慕圈里那些成名已久的明星選手駭人的收入和存款……
祁醉自覺年紀大了,不能細想以前的事,擺擺手:“算了,沒什么可聊的了?!?/p>
“你們耍我呢?”俞淺兮看著祁醉淡漠的表情心中無名火起,破罐子破摔了,“好,真好,你們永遠這樣,你們才是一個戰(zhàn)隊的,你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瞞著我,什么都不跟我說!現(xiàn)在還想騙我?知道我跟于煬要錢,知道我聯(lián)系別的戰(zhàn)隊,都不說!哈哈……”
俞淺兮心跳飛快,惡毒道:“耍我很好玩?讓我白給你們打比賽,然后等我拿到預(yù)算賽門票以后,踢了我,讓于煬頂上?!”
“你早看我不順眼了吧?所以叫于煬來一隊,就準(zhǔn)備看找個合適的時候把我踢了吧?”俞淺兮胸口起起伏伏,大怒,“讓我給他鋪路?別做夢了!”
祁醉抿了抿嘴唇,無奈一笑:“你是真的覺得戰(zhàn)隊沒了你就不行?”
“我再不行也是一線選手,你不承認也得承認?!庇釡\兮上下看看祁醉,冷笑,“你們除了資格老一點,哪兒比我強?卜那那……呵,只會莽沖,老凱,那就是一只你養(yǎng)的哈巴狗!你?呵呵呵呵……”
俞淺兮上下看看祁醉,低聲道:“神之右手,你還能打幾年?半年?一年?明年差不多就得收拾收拾準(zhǔn)備退役了吧?!”
祁醉靜靜的看了俞淺兮幾秒,迅速起身,俞淺兮嚇得猛地往后一退,祁醉理也沒理他,徑自出了休息室。
于煬和其他人在不遠處的走廊拐角,卜那那已經(jīng)把前三場比賽細節(jié)跟眾人說了,賴華暴怒,賀小旭氣炸肺,但怕別人看見爆出丑聞來,還在盡力安撫眾人。
于煬見祁醉出來了第一時間走了過來,于煬掃了休息室里一眼,確定沒打起來后抬眸看祁醉,小聲道:“我替他?”
積分落后成這個逼樣了,這會兒誰頂上誰背鍋。
祁醉心里一軟,搖頭:“不用,你先做準(zhǔn)備?!?/p>
賴華忍無可忍,對著休息室里破口大罵了半分鐘,他喘息著看向祁醉,皺眉:“別鬧了,就讓于煬替他……”
“我說了?!逼钭泶驍噘嚾A,平靜重復(fù),“不用。”
大家瞬間靜默,沒一人敢再說話。
半小時的休息時間馬上過去了,第四局比賽開始。
HOG開場跳了機場。
祁醉落地隨手撿了一把UMP9,上好子彈,開了全自動,一梭子下去將俞淺兮打了個偷心涼。
幾個解說呆滯,幾秒鐘后,直播間瞬間爆炸。
俞淺兮表情空白,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來兼顧自由位,其他照舊?!逼钭碚Z氣一如往常,“老凱盯觀測站,有人來馬上報點?!?/p>
老凱愣了足有三秒后才飛快道:“好!”
“那那隨時報藥品,裝不下了給老凱,我懷疑又是個天譴圈?!逼钭砀鼡Q槍支,低頭看看倒在地上還沒退出游戲的俞淺兮尸體,剛想起來似得,“哦,手滑?!?/p>
俞淺兮咬牙,他抬眸,看看比賽位前面的攝像頭,想要起身又克制的坐了回去。
“正好,躺在地上看的更清楚?!逼钭砜凵弦粋€三級頭,裝上二級甲,“看看莽夫哈巴狗和要退役的神之右手,是怎么打比賽的?!?/p>
第四局,HOG名次第一,順利吃雞,隊長Drunk共擊殺12人,包括隊員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