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我給你們講講我跟于煬的事。
花落:你神經(jīng)病啊啊啊啊啊啊啊?。。。。?!
任憑祁醉如何挑釁說垃圾話,花落都不再回復(fù)祁醉了。
職業(yè)圈里除了花落偶爾八婆,別人一般不會跟祁醉聊閑篇兒。
業(yè)火海嘯他們太年輕,跟他們說不到一起去,找周峰聊……那基本就是在樹洞了,周峰一般不會做出任何回應(yīng)。
寂寞。
很寂寞。
寂寞的祁醉,開了直播。
他不信剛在于煬直播間帶了這么大的節(jié)奏,沒人來蹲他。
果然,開播不到一分鐘,還在于煬直播間嗷嗷待哺的粉絲全撲了過來。
祁醉求仁得仁。
天臺上,于煬蹲在花壇邊,低頭吸著煙。
今天有點風(fēng),把于煬的黃色劉海吹的亂糟糟的,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如果湊的夠近,就能看見,于煬的嘴角是微微勾起的。
于煬在偷偷的開心。
祁醉剛才和他靠的很近,但他并沒有怎么難受。
祁醉撩起了他的袖口,摸了他的手臂。
比之前的牽手又進了一層。
其實在于煬失控的時候,兩人有過更近距離的接觸的。
祁醉擁抱過他。
雖然是為了攔住他,不讓他做蠢事,但那確確實實是個擁抱。
于煬當(dāng)時焦慮癥犯了,對那幾分鐘的記憶并不明確,他甚至隱隱約約的覺得,祁醉那會兒親吻過他。
前幾天于煬心情不太好,沒細(xì)想過,這會兒情緒完全被安撫好了,于煬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祁醉當(dāng)時是從后面抱住他了,但真的親了嗎?
于煬剛才就想問問祁醉,但不太好意思。
如果是真的,那忘了這么重要的事有點操蛋。
如果是假的,問這種事兒不就是在索吻?
關(guān)鍵是于煬現(xiàn)在還沒法接受這么近距離的接觸,索吻不成,反讓兩人堵心。
于煬深吸了一口煙,還是覺得……確實是親了。
于煬忍不住想笑,他低聲罵了自己一句,把煙頭熄滅在礦泉水瓶里,丟進了垃圾桶。
今天真的有點太尷尬了,不適合再調(diào)情,等哪天氣氛好的時候,于煬會問問祁醉,確定一下。
于煬平靜下來,回了訓(xùn)練室。
練槍講究一個手感,一天都不能松懈,享受了這半天的親昵該知足了,不能太貪心,于煬準(zhǔn)備專心練上四五個小時,等到晚上他們回來了再吃夜宵。
近期有些小比賽,再過幾個月有世界聯(lián)賽,于煬擔(dān)負(fù)著整個戰(zhàn)隊的榮耀,一分一秒都不敢懈怠。
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的于隊長推開訓(xùn)練室的門,表情逐漸僵硬。
“嗯,這是他給我買的?!?/p>
“你們想吃?自己買去啊,又沒人給你排隊。”
“不是我讓他去的,他非要給我買……”
“紋身?不是發(fā)圖了么?”
“為什么紋在小腹……問Youth去吧,他喜歡這個位置?!?/p>
“嗯,今天基地沒人,都去玩兒了,他為什么不去?因為我留在基地了?!?/p>
“嗯,周六有個活動,我應(yīng)該是陪他去……他跟隊長們不太熟?!?/p>
“對,主要是怕他自己去,又出邪教。”
“他為什么回基地?你……你剛進直播間吧?算了,我再來講一遍,你們看好這個青團……”
現(xiàn)役隊長Youth窒息:“隊長……”
祁醉偏頭看看于煬,咳了下,把手里的青團放在桌上,含糊,“嗯,算了不說了,讓她們給你科普吧……”
于煬低頭揉了揉眉心,靠著極強的職業(yè)操守,掙扎著坐回了自己機位前。
坐下時,好像還踉蹌了一下。
于煬登上游戲,盡量鎮(zhèn)定的在韓服單排。
他左耳是高端局的槍林彈雨,右耳是祁醉直播自己和他的點點滴滴。
于煬竭力忍耐,幾次想摘了耳機,糾正夸大其詞的祁醉。
于煬勉強排了兩個小時,積分直線下滑,名次直接掉出了前十。
遠(yuǎn)在黃浦江另一邊的一所高端會所里,卜那那醉眼朦朧的看著手機,吶吶:“哎……隊長好像直播呢?”
辛巴抬頭:“哪個隊長?”
“祁隊。”卜那那打了個嗝,“人氣好高……他又做什么了?說好的這一星期整個戰(zhàn)隊低調(diào)做人不搞事不作妖呢……”
賀小旭唱罷一曲,優(yōu)雅的放下麥克風(fēng),拿起手機。
幾分鐘后,賀小旭對著麥克風(fēng)絕望嘶吼:“祁醉我艸你大爺!??!啊啊啊啊我為什么要把他留在基地!??!他就不能消停一天安安靜靜的做個人嗎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