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角柜子處的一整面玻璃不堪重負(fù)得裂開來,碎片急速飛濺而下。
謝思陽驀地怔住了。
然而下一刻,想象中的痛感沒有到來,面前一片陰影覆下,她被牢牢護(hù)在一個懷抱里。
辛成闕整個人擋在她身前,以躬背、低頭的姿態(tài)擋住了大部分的玻璃碎片。他抱得很生硬,很用力,一點都不溫情,一種細(xì)微的酥麻感卻靜靜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有溫?zé)岬臇|西滴落在手上。
是血。
辛成闕沉默地抱著她,兩人緊緊相貼,鼻息間血腥味和對方的氣息互相交錯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放開她,轉(zhuǎn)身回了客廳。
他坐在沙發(fā)上,眉眼中的戾氣如潮水般褪去,黑發(fā)垂下,就像一尊面無表情的雕塑。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窗外陰沉的光透了進(jìn)來,將一室籠罩在朦朧又凝重的氣氛里。
半晌,謝思陽開了燈。
她去房間拿了醫(yī)藥箱,回來半蹲在辛成闕面前,用鑷子將扎在他手上的玻璃渣一點一點地挑了出來,仔細(xì)涂了藥,隨后站起身打算接著處理他背后的傷處,卻被辛成闕一把攥住手腕。
“你這算什么?”他眸光深沉不定,一字一頓道,“最后的憐憫?”
謝思陽手顫了顫。
她曾設(shè)想過辛成闕拆穿她要離開這事的模樣,有兇狠的,有暴怒的,可沒有一個像現(xiàn)在這樣,平靜里帶著悲涼。
辛成闕說:“這段時間你默許我搬來這里、為我做飯、表面上不像之前這么抗拒,難道不是同情心作祟?心里想的難道不是這里有個傻瓜好可憐,給他留個念想好度過余生?”
他目光緊緊盯著她,卻只看見她垂下的眼睫。
她連正視他都不敢。
辛成闕心臟下沉。心里一個聲音說,夠了吧,犯賤也要有個程度。
然而下一刻,只聽她輕聲道:“不是……我只是,想對你好一點。”
那一瞬間,辛成闕幾乎僵住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按住她的腰,探頭重重吻了上去。
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情,甚至帶了幾分兇狠和蠻橫,唇齒交纏之間,隱隱還帶著刺痛。
“唔……”謝思陽身子輕顫。
這個姿勢有幾分難受,她想直起身子,下一刻,卻猛地被抱起來,用力壓倒在沙發(fā)上,上衣最上面一個扣子開了,露出一截白皙的鎖骨和顯眼的肩帶。
我以為這章能開車的,事實上從18年寫這本時開始考科二,至今駕照都沒到手= =
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