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后,江譯終于聽到陸均平靜又冷淡的聲音。他說:“如果有人第一次見面就提醒你不要去某個地方,你會怎么想?”
江譯瞬間精神抖擻,口里配合著臥槽了一聲:“第一次見面就管這么寬?又不是我老婆,我當然不會去當一回事?!?/p>
陸均沒有說話。
“但是會提醒這個也夠奇怪的,總不能是未卜先知吧。就像我媽,”江譯打過方向盤,笑著說,“我小時候我媽整天恨不得拎著我的耳朵讓我不要去江邊玩,后來那條河真的淹死了兩個小孩,有時候女性的直覺真是敏銳到不得不令人佩服。不過陸隊,這和你今天的行程有什么關(guān)系?”
陸均看著霧氣朦朧的前方?jīng)]有動作,車燈微弱的光凝聚在他襯衣領(lǐng)口上,只見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提醒我不要去津城?!?/p>
江譯神情幾分茫然,頓了頓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她”是誰。
隨后他一挑眉:“所以你就為這個來?”
還挺……叛逆。
細密的雨終于從天際落下,將車窗上投落的人影打濕,身后的人沒有再應(yīng)答,江譯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陸均時不時的不在線,他也不在意,醒了醒神專心開車。
半晌,陸均偏過頭,就這么一眨不眨地看著模糊的玻璃窗,許久之后才低聲道:“不是?!?/p>
江譯一呆。
陸均閉了閉眼,麻醉的功效在漸漸褪去,傷口開始隱隱作痛,但他仿若不覺,睜開眼,自嘲地笑了笑:“只是待不下去罷了?!?/p>
想到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塊,他便一刻也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