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陽看著他搖搖頭，“一個月之后吧?！?/p>

她不再提這些事，接著道：“那之后我想出國，經(jīng)過旅行社的介紹，我去了俄國的一個小城市。那里的人很和善，除了房東太太還有住在附近的人以外，我基本沒有熟識的，也沒有跟誰結(jié)仇。出事當(dāng)天，我和一個朋友相約去超市，中途車輪胎爆了，大雪封路，他下車去找維修站點(diǎn)，我一人在車上，沒過多久幾個拿著槍的男人過來，口里說著中文，讓我下車?！?/p>

兩人的呼吸同時一頓。

辛成闕皺起了眉，陸均手指微微彎曲握起，掌心包裹住大拇指，這是他思考時會有的小動作。他問：“除了這些，他們還有對你說什么嗎？”

謝思陽說：“他們問我東西在這哪里?！?/p>

時空回溯到上輩子的終結(jié)處，暴雪落滿了大地，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用槍指向她的咽喉，而她毫無反擊之力。

她聽見殺手不帶任何感情地說：“東西在哪里？交出來?！?/p>

謝思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答的，那時她根本不知道他們想問的是什么，緊接著另一殺手的手機(jī)放音清晰傳來：“直接做掉好了，沒有留的價(jià)值?！?/p>

殺手低聲交涉兩句，那邊人嗤笑一聲，“問理由？先生要求的要什么理由，又不是第一次動手，磨磨蹭蹭做什么？”

……

“那是辛方晉的聲音?！敝x思陽道。

整個客廳的氣氛有些凝固，只有她一個人在緩緩敘說著：“一直到現(xiàn)在，我知道了‘先生’其實(shí)是毒販頭目，手里有著龐大的販毒產(chǎn)業(yè)鏈，知道了辛方晉不像表面上那么干凈，但我還是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槍ξ?，對他們而言，我?yīng)該確實(shí)沒什么價(jià)值?！?/p>

辛成闕動手掐滅了煙頭，他還沒真正從這些話里走出來，臉上帶著寒意，聲音微微緊繃，“會不會是因?yàn)槲?？?/p>

“就像這次綁架你一樣，”他說，“那個狗東西這么多年手段一直沒什么長進(jìn)，只知道拿身邊無關(guān)的人下手?！?/p>

“應(yīng)該不止。”陸均的聲音陡然響起。

辛成闕和謝思陽的視線齊齊落在他臉上。

“這次辛方晉綁架的動機(jī)也不純粹，不能單以現(xiàn)在的情況推斷過去。對方想要的東西必然對他們很重要，有兩種可能，一是關(guān)于毒品，二是罪證?！标懢鶎χx思陽說，“如果那時你一直沒有接觸到毒品相關(guān)的話，還有一種可能是我在那場行動中找到了什么罪證，而我死后，他們沒拿到東西，又一直沒有放棄尋找，繼而懷疑到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