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方表情過于失落,越城心軟的補充一句,“允許你在夢里干吧?!?/p>
見識過越城自慰那副勾引人的樣子,易南川覺得,自己還真有可能在夢里,把越城給壓了……
越城抬手拍一下他的臀肉,打斷對方天馬行空的腦補,低頭親一下易南川的嘴唇,“乖,腿夾緊我的腰,不折騰你了,我們一起射?!?/p>
一邊說,一邊開始沖刺抽送。
易南川摟著越城的脖子,修長的雙腿緊緊纏在他腰上,低哼,“已經……射過了,不想要了,啊哈!”
“乖,就一次?!痹匠俏撬亩?,渾厚的嗓音誘哄著,“最后一次?!?/p>
……
易南川爽得渾身抽搐,被干得神魂顛倒,兩人一起高潮時,險些魂飛魄散的易南川抱著越城,在他的肩膀啃下一圈深深的牙印,射精太多次,他已經不能分辨出高潮時流出來的是精液,還是單純的前列腺液,總之一股接一股,涌出來好多。
高潮后的易南川脫力地趴在越城懷里,控制不住地淌眼淚,“你這樣是不對的?!?/p>
抬手抹掉他眼角的生理淚水,越城抱著他,手掌一下又一下安撫地輕拍光裸的后背,哄他,“嗯,我錯了?!?/p>
易南川控訴,“你這個道歉不走心?!?/p>
越城失笑。
“你這樣真的不好。”易南川啞著嗓子,語重心長,“要可持續(xù)發(fā)展?!?/p>
越城沒忍住,直接哈哈哈地笑出聲,胸腔震顫,傳遞到易南川的胸口。越城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睡吧,南川。”
孺子不可教也,易南川悻悻吼他,“禽獸!”
“嗯,好?!?/p>
“禽獸不如?!?/p>
“南川,還想再來一輪嗎?”
易南川眼睛一閉,“我困了。”
越城看一眼時間,已經凌晨五點了,揉了揉短短刺刺的頭發(fā),“睡吧?!?/p>
“早上記得叫醒我,查分數?!?/p>
“好?!?/p>
“……越城”易南川閉著眼睛,手指摳著床單,“真的不給操嗎?”
越城作勢要重新壓倒易南川,后者一慫,趕緊縮到床沿邊,背對越城側睡,后脊彎曲成委屈的弧度,縮成一團,沒一會兒,便倒頭大睡,甚至發(fā)出了低低的呼嚕聲。
易先生被透支了,累慘了。
早上十點。
越城正在煮粥,易南川揉著眼睛,游魂般飄到廚房,幽幽盯著越城的后背。
被狼森森的目光鎖定,越城鎮(zhèn)定自若地盛粥,端到餐桌上,還切了一小盤蘋果塊,“先吃早飯?!?/p>
抿了抿唇,老老實實端起粥喝了一口,溫度正好,暖暖的,空蕩蕩的胃瞬間舒服不少。喝完粥,越城用叉子給易南川一塊一塊往嘴里投喂蘋果,后者機械的嚼著,完全嘗不出味道。
滿腦子都是,要查成績了,要查成績了,要查成績了啊啊啊啊!
草草結束早餐,易南川坐在電腦前,面色沉重。
越城站在他身后,耐心地等待易南川對著電腦螢幕擺了十分鐘的臉色后,忍無可忍,替他打開了查分頁面,調開視窗,“準考證號,身份證,輸進去?!?/p>
易南川的爪子慢吞吞地在鍵盤上敲,偶爾抖一下,輸錯,重來,反反復復好幾遍,終于把短短的十幾位元數字摁完。
越城把鼠標交給他,“點查詢。”
易南川的食指放在鼠標上,抖抖抖,半天沒點下去,他欲哭無淚地望向越城,“我……他媽,有點點點點緊張。”
你這是有點點點點緊張嗎?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樣。越城哭笑不得,“那要不咱們帶大黃散步一圈,心情平復了再查?”
“不不不,就現在。”易南川掌心都是汗水,在越城睡衣上蹭了蹭手掌,壯士扼腕般吼了一嗓子,堅定地把手放在鼠標上,又開始抖抖抖。
越城從身后抱住易南川,一只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輕聲說,“沒關系的南川,你肯定可以?!?/p>
“唔。”
“點開看看。”
“下不去手……不敢啊,啊啊啊!”
“點下去,我讓你操?!?/p>
?。?!
喀噠,輕微地機械敲擊聲響起,頁面被打開了。
網頁顯示出載入地圓圈圈,在成績框出來的前一秒,易南川‘啪’地一聲伸手蓋住螢幕,液晶屏被摁出五個手指印。
呼,深深地嘆出一口氣,手掌一點一點地挪開,先是看見了姓名,然后是考場,接著是考號……再往下挪一點點,數學成績出來了,還行,及格了。
咬牙,閉眼,手掌撤開。
易南川還沒敢看,越城卻看見了分數,眼底溢出淡淡的笑意,抬手捏了捏易南川緊繃的肩膀。仿佛從越城的掌心中感受到了力量,易南川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睜開一條小小小小的縫隙,快速又緊張地瞄一眼。
然后眼眶瞬間紅了。
考上了,分數不高不低,沒達到一本線,但超了往年二本幾十分。
易南川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又滾燙的液體不斷從眼眶流出,順著下巴尖滴落到胸口。
“我們家南川果然很厲害的?!痹匠侨斡伤蓿竽蠖?,“我為你感到驕傲?!?/p>
“越城?!币啄洗ū羌饧t通通的,他反手抓住越城的手腕,抽抽噎噎地說,“走,我們去床上?!?/p>
越城:“?”
“我要操你。”
越城:“……”
越先生失信了,他不但沒有讓易先生操他,甚至還可惡地摁到了企圖反攻的易先生,把人家壓在身下干得嗓子都叫啞了。
從那以后,易南川跟越城生了很久得悶氣,以至于填報志愿時,都偷偷摸摸背著越城,沒讓他知道最后到底報了哪。
越城心驚膽戰(zhàn),生怕易南川惱羞成怒,萬一填了個十萬八千里的學校,真考過去了,自己是攔還是不攔?
好在,易南川雖然很憤懣,但完全沒有拋棄自家越先生的想法,挑了幾個海城的二本院校填上去,選專業(yè)時,還別扭地跟越城請教了一下意見。
越城倒是挺支持他,表示選你喜歡的就行。
易南川抱著一落海城各大高校專業(yè)簡介,窩在書房琢磨,這是越父托人找來的。越城的父親也在海城的一所大學任職,然而分數在重本往上走,易南川這連一本線都卡不進去的成績,是想都不敢想的。
查錄取資訊的時候,易南川淡定了不少。
倒是越城有點心虛,害怕易南川最后一時賭氣,真一腳把自己踹了。
早知道就給他操了……
越先生盯著一個一個被輸入的證件號,頗為緊張。
點擊進入查詢頁面,撞上高峰期的網頁很卡頓,足足熬了三十秒,才悠悠哉哉地載入出完整頁面。
易南川被海城的一所二本院校成功錄取了。
越城懸著地心終于放下來,安穩(wěn)地往下看錄取專業(yè)。
彎起眼睛,笑了笑,“南川,這專業(yè)很適合你?!?/p>
“是,是嗎?”有點尷尬地用手指蹭蹭鼻梁。
“以后我們家就有醫(yī)生了,叫你易醫(yī)生好不好?”
“……你理智點,我學的是獸醫(yī)?!?/p>
“是誰前幾天在床上哭著叫我禽獸的?”
易南川:“……”
“禽獸不是獸?”
易南川瞪他,瞪著瞪著,眼里的笑意再也控制不住,他伸手抱住越城,很用力,用力到手臂酸脹發(fā)顫,他把腦袋埋進對方的懷里,蹭了蹭,“越城,謝謝你。”
“哦,就謝謝,沒有了?”
易南川靜靜地抱著他,很久,抬起視線和他對視,輕聲卻鄭重地說,“我愛你,越城。”
越城漆黑如深淵的眼眸蕩起濃烈的情感,他跟易南川在一起兩年,從未說出過這三個字。越城不愿對易南川做出過多口頭上的剖白或是承諾,他更愿意用行動去讓這個曾在泥潭中苦苦掙扎極度缺乏安全感,卻又干干凈凈,固執(zhí)堅韌的青年去感受自己的情感。
越城把主動權交給了易南川,沉默且隱忍的盼望和等待著。
等待的時間比想像中要短,他很幸福,幸福得有點想哭。
……
“易南川,我也愛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