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陷入長久的沉默。

魚還是那條魚沒錯，白化的硬鱗色澤飽滿細膩，但是……越城剛?cè)胧謺r，火箭魚身形矯健流暢漂亮，才半年過去，身材明顯走樣了啊，?。堪?！

友人附在魚缸上的手掌微微顫動，說，“這魚，看上去好像胖了點?！?/p>

越城：“比較貪吃?！?/p>

友人：“它怎么窩在角落一動不動的，你看那幾條龍魚，好像在欺負它，怎么不反抗？生病了？”

越城：“大概是懶?！?/p>

友人：“………………”

他哀怨地瞅了一眼越城，對于深度養(yǎng)魚愛好者而言，越城的行為明顯是暴殄天物。不想再討論極品觀賞魚淪為身材走樣大肥魚這一悲哀事件，友人想了想，換了個話題。

“怎么突然不想養(yǎng)了？沒時間？”

越城指指大型魚缸旁邊擱著的獨立小魚缸，說，“家里的金魚產(chǎn)卵了，小魚缸以后可能養(yǎng)不下，換個大的養(yǎng)金魚。”

友人猶豫，“……鯨魚？”

越城糾正發(fā)音，“金魚?！?/p>

友人繼續(xù)猶豫：“金龍魚？”

越城漠然地看他一眼，“金魚，十塊錢3條?！?/p>

友人：“………………你給我一個理由?！?/p>

越城冷硬的五官神色柔和了些，“我家那位養(yǎng)的?！?/p>

猝不及防被秀了一波恩愛的友人：“！”

目光悲涼地望向魚缸里的幽靈火箭，眼前的魚不是魚，是一大坨會游泳的狗糧。

……

易南川回家時，已經(jīng)接近晚上八點了。

剛進門，就發(fā)現(xiàn)屋里那魚缸空空如也，曾經(jīng)被他嫌丑的那幾條大魚已經(jīng)不在了。

易南川愣了愣，走進客廳里，就看到越城坐在沙發(fā)上，高貴冷艷地翹著腿，涼颼颼地看他。

越板表情冷若冰霜，沉聲：“你又回來晚了?！?/p>

十二月的海城很冷，易南川耷拉著拖鞋走到越城身邊坐下，把冰涼的手掌伸進他的衣擺，貼在肌肉堅實的腹部取暖。

越城手附上去，隔著柔軟的居家服去給他捂手，但臉依舊板著。

易南川腦袋湊到在他頸窩拱了拱，“家里的魚呢？”

“送人了?！?/p>

側(cè)頭，“為什么？”

“給你的金魚挪窩?！?/p>

易南川忍了忍，沒忍住，顫著肩笑了半天。

臂彎勾住越城的后頸，和他交換一個親吻，唇齒分離時，含糊道，“越先生，我們繼續(xù)白天沒做完的事吧？”

越城呼吸一粗，將人死死摁在身下，卷起他的上衣，露出胸膛上淡粉色的乳尖，帶有報復(fù)意味地用牙尖狠狠磨了磨。

“嗯啊……”

舌尖在乳暈打轉(zhuǎn)，順勢往下舔去。

易南川急促地哼了一聲，手指抓住越城的黑發(fā)。

他望著頭頂暖洋洋的燈光，突然沙啞又性感地喊對方的名字，“越城?！?/p>

“嗯。”

易南川說：“魚全都送人了？”

正準備剝掉他內(nèi)褲的越城嘆息：“南川，做愛要專心。”

“一條都不剩？”

越城：“嗯?！?/p>

“哦。”語氣有點遺憾。

越城又氣又笑，“怎么了？”

抓了抓頭發(fā)，“我其實好奇那些魚的味道很久了，它們能吃嗎？”

越城突然就想起今天友人聽到自己要用魚缸養(yǎng)金魚時，那絕望又無語的神情……哭笑不得，“我再買一條回來給你嘗嘗？”

易南川嚴肅：“越先生，別總浪費錢?！?/p>

越城也嚴肅：“好，那就讓朋友還一條回來?！?/p>

“送都送了，要回來不太合適吧?！币啄洗ㄕf，“別人會不會覺得你很小氣？”

“ 都是成年人，得有省錢養(yǎng)家糊口的覺悟，他能理解的。”

易南川點頭，咧出白森森的牙齒笑，“不愧是我的越先生?！?/p>

笑意蔓延到越城的眼底，手腕用力，把人摁到，撥掉內(nèi)褲，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