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蕓淡淡一笑,這事就此揭過。
她出門的時候怕堵車,特地沒有開車,坐了趟地鐵過來。本來是想著節(jié)省時間,臨出發(fā)的時候卻成了個麻煩。
她不想打擾周暢暢和江楚望,又無法忍受和彭沛?zhèn)愒谝惠v車?yán)飭为毾嗵帋讉€小時。
周暢暢倒是一心想著和白蕓一輛車,她心里還惦記著錢覲的事情,拉著白蕓的手提議讓江楚望和彭沛?zhèn)愰_一輛車,她們兩個一輛。
聽到這個提議的江楚望一臉的不明所以,倒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掏出車鑰匙準(zhǔn)備交給白蕓。
“行了,別矯情了?!迸砼?zhèn)惤K于看不下去了,提起白蕓的包,長腿一邁就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女人,不管年紀(jì)大小,都這么磨磨唧唧。
這一刻他很想念錢覲——她從來不磨嘰。
待他坐進(jìn)駕駛座,啟動發(fā)動機,半晌,白蕓才慢吞吞的踱過來,拉開車門坐進(jìn)副駕駛,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嗯,不錯,溫度剛剛好。”說完探手把放在后座的包拿過來,從中掏出一塊折疊好的大披綢,攤開往身上一蓋,頭往車窗一偏就開始睡大覺。
什么意思?
她什么意思?
彭沛?zhèn)惗⒅哪X杓皺起了眉頭,特地等到空調(diào)效果好了才進(jìn)來的?
特媽把他當(dāng)司機是吧?!
她身上那塊布還噴了香水?!
媽的!
另一輛車上的周暢暢還在為白蕓捏了一口氣,想起飯桌上的尷尬情境,覺得挺對不起大家的。
“在苦惱什么?”
直到江楚望出聲問她,她才驚覺自己剛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顧得上理他。
“啊,沒有!”她第一反應(yīng)是否認(rèn),對上他澄澈的目光,才改口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不該叫白蕓來,好像她和彭沛?zhèn)愱P(guān)系挺差的?!?/p>
“彭沛?zhèn)惗伎梢宰宰髦鲝埌彦X覲叫來,為什么你不可以叫白蕓?”此時的江楚望表現(xiàn)得像個小天使,“我承認(rèn)我一開始計劃的是和你兩個人的假期,但是他這么橫插一桿子鬧著要一起,還叫來了另外一個你不認(rèn)識的人,如果你是那種會來事的性格,我自然不必為你擔(dān)心,可問題是,你是嗎?”
周暢暢搖頭,他剛剛稱錢覲為“另一個”她不認(rèn)識的人,好像并不是什么親密的稱呼。
不知道她正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江楚望繼續(xù)說道:“所以,我認(rèn)為你有權(quán)力叫上你的好友一起,況且白蕓也是我姐姐。這樣,即使大家合不來,也可以分開行動。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要是你最開始沒有同意讓彭沛?zhèn)愐黄鸬脑?,也不會有后來這么些事了?!?/p>
繞了一大圈又繞了回去。
周暢暢得了安慰,又開始蹬鼻子上臉起來,“怪我咯!”
“怪我怪我!”他只得投降,“怪我一開始就不該來見他?!?/p>
裝得挺可憐,其實眼角眉梢都漾著笑意。
周暢暢沒有再看他,轉(zhuǎn)而看著窗外一個勁的傻笑。車子開出了市區(qū),上了高速,她也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那白蕓和彭沛?zhèn)惖年P(guān)系為什么會這么僵???”她又問。
“嗯…很僵嗎?”他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沒什么?!敝軙硶硣@了一口氣,決定結(jié)束這個話題,像他這種從來都不用看人臉色生活的人當(dāng)然看不出來別人的心思。
他又認(rèn)真想了一下,才開口道:“我確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該怎么形容,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好像我回國后他們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不過我能確定的是,彭沛?zhèn)惒⒉皇轻槍Π资|本人,而是……”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表情柔和下來,“相較于白阿姨來講,他可能比較喜歡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