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見她們走遠了,才紛紛笑道:“這才終于松快了,之前在車上躺著,筋骨都酥了,還是得在馬上跑一跑!”
燕齊光只含笑聽了,眼睛卻只管四處搜尋,卻半天仍是找不著,一時因問祿海:“你方主子呢?怎么不見?這樣好的天氣,在外頭跑跑也松散些筋骨,總在車里悶著做什么!”
祿海見剛剛眼下這么多英姿颯爽的美人呢,結(jié)果他一開口還是念著那一位,又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只好苦著臉,半猜半疑道:“方主子是蘇州水鄉(xiāng)來的,或許,是不善此道?”
燕齊光一愣,方笑道:“朕都忘了還有這個因素了?!闭f著就一甩馬鞭,驅(qū)馬往嫮宜鑾車那邊去了。
祿海跟在后頭吃了一鼻子灰,他這兩條腿自然比不過那千里馬的四條腿,象征性追了幾步就停了,苦笑道:“唉!這位主子到底是個什么造化!連咱家如今都看不透陛下的心了!”
嫮宜本來正靠在榻上,打開車簾看外頭的盛況,見連后宮嬪妃們都紛紛下去跑馬了,實在是心癢難耐。
只是再難耐也無甚辦法可想,因為她是真的完全不懂騎術(shù),倒不是繼母苛待她的原因,而是江南那邊教女兒,最重的是針黹,其次若是有余力的,也有教女兒讀書認字的,至于騎射,根本不是那邊的主流。
心中正有些郁郁,忽從半開的車窗里看見一段火紅的馬背,上頭一個人腳著玄色龍紋靴,穩(wěn)穩(wěn)踩在馬鐙上,手中一道馬鞭輕巧劃過,將簾子全部挑起來,這才俯下身來,在車窗外露出一張俊美風流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