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元大長公主冷笑了一聲:“我若糊涂呢,還以為你們二人真是一雙活鴛鴦呢,竟連這話都說得一模一樣!你是我生的,想什么我還能不知道?緩兵之計如今用到你娘頭上來了?她有身孕與你何干?又不是我的孫子,我做甚操這個閑心!你也不想想,這個孩子在你的宅子里生下來,你認是不認?認了,你叫我以后怎么給你說親;不認,那你就打算無名無份養(yǎng)著那孩子?何況這是帝嗣,若叫人查出來,你是嫌自己如今過得太舒坦了?”
見韓耀一臉桀驁,還要反駁,又更添一層怒氣:“難道你就要為了一個女人,斷送你和陛下這么多年的情分?”
說完又軟和下來,嘆道:“阿耀,你與陛下從小一起長大,為陛下出生入死這么多年,連當年扶蕙夫人得寵,陛下久久不能得封太子,最難的時候,你都是站在陛下這邊的,怎么如今倒為了一個方女官想不開了呢?自古這男女之間的風(fēng)月事,最是說不清楚,難道你要陛下因這些事來疑你?你想想你的前程!”
新元大長公主苦口婆心:“我的兒!你從前風(fēng)流多情些,這個年紀還不肯娶親受媳婦管束,我可曾說過你一句?你若要美人,多少娘也給你找來,包管個個兒都是不輸給她的絕色,只是這一個,你再也不許去沾了!你也大了,很該知道些好歹了,不許再做以往的小孩兒脾氣!”
這樣一番軟硬兼施下來,新元大長公主是想著石頭也該捂化了。誰知這個兒子軟硬不吃,抬腳就出了門,不知去了哪里,倒叫新元大長公主差點沒氣個好歹出來。
韓耀還能去哪兒呢,自然是心急火燎地進了宮。
其實他心里未嘗不清楚此時進宮并無益處,但仍然還是選擇進來了。
誰知剛到永巷,就瞧見這么一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