嫮宜怔怔地看他,二人距離這樣近,她甚至能看清他眼底因熬夜生出的血絲。唇齒之間溫?zé)釢櫇?,舌尖纏繞在一起,發(fā)出嘖嘖水聲,他似是真的欣喜若狂,一吻之間無限纏綿悱惻,直到嫮宜都覺得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臉頰都漫上一層紅暈,他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松開。
嫮宜平復(fù)了半天,才嗔了他一眼,見他如此情狀,不由問:“我病了很久么?”
燕齊光深深望著她,將她的手握在掌心,低低道:“是?!?/p>
“度日如年。”
“如隔三秋?!?/p>
嫮宜就抿著唇兒笑:“吶,我卻還好。只記得仿佛昨日還在平溪圍場的帳子里做里衣呢,一醒來就到這里了。”
燕齊光正要說話,外頭祿海已清咳了一聲,提醒道:“陛下,方主子的藥煎好了。”
之前服侍的宮女端了藥走進(jìn)來,正要服侍,燕齊光卻擺了擺手,自己接了藥,舀了一勺送到嫮宜嘴邊。
嫮宜下意識(shí)偏過頭,皺著鼻子道:“這藥真是前所未見的苦。偏偏比吃飯還勤!”
燕齊光難得見她孩子氣,心中又是酸脹,又是喜歡,只是藥是必須得喝的,遂把勺子又往前送了送,溫和地哄:“乖,喝了藥才好得快,好了便再也不喝了。”
嫮宜原本也只是說說而已,自己如今的身體還是明白的,聞言也就從善如流喝了藥,又有宮女捧著清水來漱了口。
嫮宜看著那個(gè)宮女,因問:“齊哥,竹幽和竹青呢?這位姑娘雖然也服侍的好,但我還是習(xí)慣了她們二人服侍?!?/p>
燕齊光身形一滯,片刻之后才道:“你病成這樣,可知是她們不會(huì)服侍,我已罰了她們下去,再挑好的來使喚?!?/p>
嫮宜靠在他懷里,抱著他的手臂撒嬌,只說還是要竹幽竹青二人過來,又一疊聲叫齊哥。
燕齊光嘆了一聲,將她摟的更緊,還能如何呢?
最難消受美人恩,他終究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應(yīng)下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