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很習慣于使喚他:“梳頭?!?/p>
秦錚腦子又開始痛了:“這破地方哪有梳子啊?!?/p>
陳大光頭,他又是寸頭,壓根用不上那玩意。
小姑娘執(zhí)拗地盯著他,又有點委屈了。
秦錚扶額,聲音里帶著安撫:“你自己用手梳?!?/p>
桑若站到他跟前,身高只到他的肩膀,她抬起頭,無辜地說:“不會?!?/p>
她頭發(fā)長,又黑又順。但睡了一覺,有的地方還是和在了一塊。
秦錚咬咬牙,認命地抬手,張開五指插在她的頭發(fā)里,開始往下梳。
他的力氣大,這么梳一下就帶掉了好幾根長發(fā)。秦錚有些心虛,見小姑娘不吭聲也就繼續(xù)梳了。
梳完一邊,桑若轉(zhuǎn)了個身子,把另一邊露給他。
他恍恍惚惚的,總覺得這姑娘拿她當老媽子使喚。
手卻停不下來,頭發(fā)又順又滑,一直到背上,發(fā)尾斷得整整齊齊,看樣子是前段時間剛剪過。
他的手掌按住她頭上,桑若舒服地閉了眼睛,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秦錚的手忽然停了下來,她疑惑地看他,便見男人麥色的肌膚上有些紅暈,急忙轉(zhuǎn)過身,聲音沉悶:“梳完了,自己玩去。”
桑若雖然疑惑,但也沒說話,又坐到了褥子上蓋著他的外套發(fā)呆。
秦錚一手叉著腰,一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呼吸急促了幾分——
操,又硬了。